春香心想到底发生甚么事,娘娘才跳出这大胆的想法?
“奴婢不懂啦……”
“就是不懂才要学,而且明天圆圆过来陪我练舞,也得找个人帮忙弹琴伴奏。”
春香只想安安份份工作,哪知道会分派给一位奇葩非人的娘娘,还得随她奇怪的主意而费神?
“莫非不喜欢古琴?”
奏跳起身,打开竖柜,取出之前变出来的电子结他。
“不如玩结他吧。”
“我……我选古琴。”
相比这位怪娘娘拿出来,名叫“结他”的奇怪乐器,还是古琴比较正常一点。
奏强行将她按在古琴前,慢慢从基本教好,逐个音阶弹出来。
就此练到晚饭时才释放,急急逃走。
手指头都有点痛,却不敢向奏说明。
奏自然都知道,静叹一声,握住她的手,带去涂些膏药,总算消除一些苦楚。
自从流浪民间后,朱由检沾上不少平民习惯,像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食饭。
以前都是各自各食,由宦官或宫女将食物端入房。即使一家人聚首,亦是各自一张桌子,论资排辈入座。
后来躲匿逃命中,都是陪朱慈炯一起吃饭,觉得这样子有意思,就此变成定制。
反正现在这处宫邸并不大,走几步就能齐聚在饭厅用餐,遂变成定例。
圆形的饭桌上,就只有奏面前没有碗筷。
魔女不需饮食,其实大可不必出席。可是朱由检坚持她都是家人,应该坐在桌上,推之不得,只好入座。
望见大家吃得滋味丰富,就只有自己半粒米都吃不到,忍受别人幸福的吃相,简直是另类的酷刑折磨。
还要装出若无其事地笑着,比死更难受啊。
难道他们不觉得自己像是被孤立一般吗?
明显朱由检没有在意,他的心思仍在思考如何一统天下,何时反攻北京,克定中原。
山海关的发展总算平稳,城墙的修缮工作顺利展开,库房的银两尚可支持三个月。
邵宗元致力轻徭薄赋,与民休息。
通过李岩的提议,废除明朝所有苟政繁税,重订一条鞭法。
他根据山海关特有的形势,提出划一征收三种税款。
田地税、商市税,以及出入境税。
田地税为田赋计亩征税,一年一次;商市税为商家盈利中取毛利,一月一次;出入境税为向出入山海关之旅人征收象征式五文钱,一程一次。
田地税由范方、方正化及尹洗重新厘定山海关所有农田,依奏提供的标准地图丈量标明,注明地主及面积。
税可纳银或实物,兑换率依全年平均市价而定,防止明末有人操纵物价,趁税收时粮食价格大跌来获利。
至于无主之地则收归政府,一律以低廉价钱租出,防止地主过度侵占田地,形成大地主之势。
商市税是针对山海关一带繁复的商品活动而构思的税项,从事商业活动而有盈利时,需征收一定税项。
反之亏本时则不收税金,借此鼓励市民营设商市,减轻创业压力,促进现银收入。
最后的出入境税更简单,每位通行者都要付五文钱。
五文钱真的不多,山海关守兵每月一两银,即是一千文。
往来出入山海关,以商旅为主,俱为有钱之辈。每人五文钱不多,但少数怕长计,而且几乎是无本生利,是最快兴聚现金的方法。
通过全新的一条鞭法,每日有出入境税,每月有商市税,对现在财库不无小补。
至于田地税,一年才能收一次,而且至少等秋收之后,不能过早征收。
奏几番劝慰朱由检,他亦不是昏君,心知一统天下之事不能催之过急。目下粮草积蓄及士兵数量都不够长征,无力挥军出击,暂时只得以守城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