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听见是有人还活着,立马精神起来,跟着他小跑过去。
因着沈蛰寒身材小,男子到了她跟前就大臂一挥,拖着沈蛰寒的脑袋就将她上半身半抱了起来,问道:
“小娃子,你怎么样,还能……”
他的动作有些着急,话还没说完,许是扯破了沈蛰寒头上的带子,一头青丝如瀑般散落开来。
中年男子看了看那长丝,心中疑惑,不禁伸手用袖口布蹭了蹭沈蛰寒的脸。
待看清了那被血污掩盖的精致五官时,男子吓得松了手,往后猛退了好一大步。
嘶……
被他这样一折腾,沈蛰寒本就发疼的脑袋又疼又晕,从来还没这么狼狈过。
许是沈蛰寒的姿势不对,没能控制好身体,脑袋咚的一声就撞到了竹子上,晕了过去。
中年女子走慢了一步,见状使劲锤了男子肩头一拳,看看晕过去的沈蛰寒,埋怨道:
“当家的,你这干嘛呢,怎么又给娃子扔开了?你看看你看看,好好的娃子,这下别再被你摔坏了!”
中年男子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讪笑了一下,指着沈蛰寒道:
“嗨,我这不是没想到她是个女娃嘛,上手就给人家抱起来了,也是吓了一跳。”
“什么?是个女娃?”
中年女子也是吃了一惊,这一身劲装,不像个女娃呀?
上前托起沈蛰寒的小脸仔细地看了又看。
还真是个女娃!
这村里乡里的,哪有男娃生得这么水灵!
女子探了探沈蛰寒的鼻息,知道人还活着,想也没想就催促道:
“那还愣着干什么,活儿先不干了,先把这娃子抱回村里再说。”
“这……你不是怕……?”
“不怕,小女娃跟咱闺女一般大,能和那山匪一样吗?那边那群汉子我倒是怕一怕。”
中年女子说着,摘下背上的背篓交给男子,“嘶啦”一下子,将自己的粗布袖口撕下一条来,小心地系在沈蛰寒渗血的脑袋上,嘴里唠叨着:
“没轻没重的,再把这女娃摔出什么好歹来。”
见沈蛰寒身上其他地方,没有明显外伤,女子拖着她的的两条胳膊,将她背在背上,轻轻一颠,就将她双腿也牢牢把住。
在他们没注意的时候,沈蛰寒腰间一块虎头雕纹牌掉落下来,隐在了地上的竹叶中。
中年男子收好准备砍竹的刀,拎着背篓在前开路,女子则在后跟着,二人脚步匆匆地往山下走去。
他们这一路走着,太阳也渐渐升了起来。
路上有些晨起准备做农活的村民,一个个都好奇的朝李家两口子张望。
赵氏忙着赶路,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只顾小跑着往家赶。
而她的丈夫李三诚,则奔着医馆而去,打算去叫郎中过来,给这女娃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