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卿沉默了，他眸底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许久，才呢喃了声：“走了？”

弟子听得不真切，正要话，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我在这儿。”

寻惜将剑架在岳长老脖子上，眼神冰冷，身上穿着是魔族的衣服。一根黑腰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身材。

明明是同一张脸，风卿却觉得她有些陌生。

“他刚才，你是聂炎昱的手下，是真的吗？”

许是因为大病一场，他声线哑得厉害。

寻惜喉间滚动了一下，“是真是假，仙尊自会定夺。”

风卿上前一步，像是逼问，“我要你亲口，你是不是他口中的十七？你上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寻惜与他对视，眼眶愈发猩红，“是，我是十七，是聂炎昱的手下。那日你将他打伤，我怀恨在心，故意将岳修伟这个老家伙引诱出来，将他重伤。那日在竹林，我一眼便认出了你是谁，可惜，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善良，太好骗。”

风卿身体直直定在原地，不敢相信，他曾经所有为之悸动的回忆，竟全是算计。

寻惜还在着，“我和欧阳敏早就认识，她是魔王的女人，排名赛那一场，也是我们早就安排好的。我就是在赌，你会不会出手救我。”

风卿直勾勾盯着她，像是要将她此刻的模样牢记于心，一字一顿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寻惜落下三字：“长生石。”

憋了许久的岳长老终于插进去话，义正言辞道：“仙尊，长生石绝对不能给她！哪怕豁出老朽的命，老朽也绝无怨言！仙尊，动手吧！杀了这个魔女！”

风卿的目光不曾离开她半分，“我问你，你那日的，要保护我的话，也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