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瑶很愤怒，也很冷静。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样两种情绪是怎么共存的，她庆幸自己够理智，才没有弄出任何动静。

忽然，她感觉到有人握着她的手，要不是记得身边还有个顾妍夕，楚时瑶说不定当场就会惊得出声了。她扭头看向顾妍夕，顾妍夕摇了摇头。

楚时瑶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顾妍夕伸手指了指楚时瑶的脸。楚时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表情好像是真的过于僵硬了，没有想到这都被顾妍夕注意到了，楚时瑶冲着她笑了笑，用口型说了句“没事”。

顾妍夕点了点头，两个人就重新听外面的动静了。

不过他们好歹没有直接在这里讨论一些不能被别人听到的事情，而说准确点儿，一直以来都是肖怡在说，顾若允最多算是个旁听者。肖怡说够了之后，他们的谈话就算是结束了。

“走了吧？”楚时瑶扭头看顾妍夕，用口型说道。楚时瑶的耳朵比不上顾离笙他们那些练武的人，但听脚步声基本上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顾妍夕仔细听了一下，用口型回应“应该是”。

“我去看看。”楚时瑶小声说道，由于之前发现肖怡似乎是能感觉得到她们的视线，楚时瑶就直接缩到里面没有露头了。她心里一直都有点儿七上八下的，怕肖怡其实一经发现她们了。

还有就是，她刚才又听到了脚步声，听起来是有好几个人的声音，楚时瑶担心真的就按照肖怡说的那样，看守的人变多了，这样她们要出去还真的有些麻烦了。

好在，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肖怡生气归生气，行动还没有那么快，所以现在外面的人还没有那么多。

而且这些人现在看起来都还挺忙的，楚时瑶想着，估计等过一会儿到了吃饭时间，他们就会离开，最起码，离开的人会比留下的要多。

约莫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楚时瑶仔细观察了外面的情况之后，才从她们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小声对顾妍夕说道：“可以出来了。”

“嗯。”顾妍夕应了一声，跟着楚时瑶一起走了出去。她感觉如果不是楚时瑶的话，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偷听别人说话听这么久。她觉得光是自己站起来都有些费劲儿了。

“你怎么样了……抱歉啊。”楚时瑶看到顾妍夕走路都有点儿摇摇晃晃的感觉，这才想起来她的身体不好，还让她在靠着冰冷的墙面，蹲在地上听了这么久。

楚时瑶一脸的愧疚，让顾妍夕跟着她来做这种事也就算了，还让她在这里受凉了，她好像也太过分了。

“我没事。”顾妍夕摇摇头，小声道，“我们还是先趁机出去吧，留在这里总归太危险了。”

“好，从这边走。”楚时瑶对这里没有顾妍夕对这里熟，可她差不多可以靠味道来分辨人大多都在哪边。而且就算是遇到了少数人的话……她还是有把握能把那些人给放倒的。

两人一路顺利地回到了顾妍夕的宫殿，顾妍夕叫人给她们上了茶。

“你有什么发现吗今天？”当时还在那里的时候，顾妍夕没有机会问，一直到现在，她才终于可以问了。如果什么事都没有的话，楚时瑶应该不至于在里面琢磨那么久，一直到有人来了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