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夏苏荣看着女儿，半分没有怪她的意思。“妈妈知道，你不会害我。小希，记得你之前答应妈的吗？放下一切，无论是什么，都放下，你记得吗？”

“妈！！！”厉南希失声痛苦，再也没有比这一刻更让她痛苦的。“对不起，我错了妈，我真的错了！”

“苏荣，你要活下去知道吗？”厉雪松抚着妻子苍白却依旧美丽的脸，“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听到了吗？苏荣，不要再扔下我。”

“雪松！”夏苏荣转头看向丈夫，她伸出手也想去摸摸他的脸，被厉雪松怕住放在他的脸上，她感受到了他的温度。“我累了，雪松，这些年我真的累了。我想，如果不是为了再见你们一面，我恐怕撑不了这么久。原谅我的自私，我现在是真的累了，我做了不好的事情，我面对不了这样的自己。雪松，原谅我，我真的想解脱。”

“妈，那跟你没关系，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只是受了舅舅他们的控制而已。”厉南川急忙对母亲说，“你没有做错什么，妈，求求你，我们都需要你，你不可以再丢下我们。”

“不是的，南川，不是。”夏苏荣缓缓的摇头，“那个时候我的头脑虽然不清醒，可是我是知道的，那种东西会有什么危害。可是我无法控制我自己，一想到我还能制一剂出那么神奇的东西，我无法克制住内心的冲动和兴奋。南川，我的确是做错了事情，便是下了地狱，那也是我的罪。”

“妈，你没有罪，是我罪。”厉南希始终这么跪着哭求，“你不要走，求求你，我不可以没有你。妈，我求你，真的我求求你。”

“小希，妈一直很担心，担心你会这成第二个你奶奶。仇恨是很可怕的东西，会蒙蔽一个人的心，会让人丧失心智。妈不希望你那样，你知不知道？”夏苏荣朝女儿伸出了手，“小希，不要再恨了，无论是你奶奶还是任何一个人，都不要再恨了。”

“妈”厉南希紧握着母亲的手痛哭，“是她害死了你，你知不知道，是她开枪害死了你。”

“妈，我去叫医生过来，你一定还有救，还有救的。”厉南川松开母亲，就要起身。

“不用了，南川，不用了。”夏苏荣抓住他的手，“你忘了妈也是个大夫吗？我的身体我清楚，就算没有那一枪，妈也没多少日子了。这一枪对我来说是解脱，真正的解脱。”她再转头看着老泪纵横的丈夫，说道，“雪松，对不起，我食言了，不能陪你走下去。我已经没有资格再陪你走下去，答应我，你会好好生活下去，答应我。”

“不要这样说，苏荣，你怎么能食言。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就为了相聚的这一刻，你怎么能食言？”厉雪松声音沙哑哽咽，他曾经失去她一次，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却要再失去她一次。

“我很早就失言了，我已经不是你的苏荣，我一开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逃避现实这么多年。我已经不是你等待的夏苏荣，雪松，我对不起你。”

“妈，别说了，不是你的错。”厉南川像是担心母亲会说什么，急忙阻止她。

“南川，你没有跟他说，对不对？”夏苏荣看着儿子痛苦的脸，“我就知道你没有说，我就知道你会一个人扛着。”

厉雪松不解的看着儿子，现看着妻子：“苏荣，你告诉我，你怎么了？”

“白言兮在外面，对不对？”夏苏荣突然又转头问厉南川。

他点点头：“我让她把旭尧抱过来？”读读看uu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