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云也盯着掌心那条隐隐的血脉,此刻已不再掩饰自己的感情。
若非自己当初下了这么一个蛊,今时今日,他想必也会和梁穆炎一样,发了疯一样,四处去寻她。
迎上梁穆炎藏不住狂喜的目光,他道:“我想护着她一辈子,不只是因为我的命是她给的,还因为我喜欢她。趁她没注意之时,我以她一点指尖血,给自己下了情人蛊。此生,她在,我在,她若不在,我与这条血脉一起为她陪葬。”
岳玲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睡在什么地方,只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每日都有人守在自己身边。
她是被组织救了吗?
是在自己人手里还是在敌方手里?
记忆停留在最后追逐那一幕,她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还活着。
只是,为什么治疗的方法那么奇怪?
她的身上,好像被扎满了针,这是中医针灸吗?可时不时从掌心传来的阵阵暖意又是什么?
她总觉得身上很冷,一种从身体深处渗出来的冰冷,但每每一只大掌会将阵阵暖流送进她的体内,她的身体又会变得暖和起来。
看起来,好像里的内功什么的。
她想点什么,可张了张口,却不知为何,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努力想睁开眼睛,却怎么都做不到。
就这样,日复一日,不知道昏昏沉沉地过了多少个日夜。
那日,迷迷糊糊的她仿佛听到了外头有放爆竹的声音,噼噼啪啪的,巨响让她一直恍惚的脑袋瓜慢慢清醒了过来。
她终于睁开了两片沉重的眼皮,眼睛睁开之后,才发现此时依然是半夜,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摸索着从床上坐了起来,那些在梦中一直纠缠着她的剧痛,这时候似乎已经感觉不到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