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原主以前,虽也有不修边幅的时候,但为了面子也不会像她这样。
头发披着有些凌乱,衣服系带还有些松松垮垮,鞋也没穿,脸上什么妆容都未上。
赵丝语红着脸,轻咳了一声,白了他一眼,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对了,你把我连我家底都知道,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呢。”
楚景灏略过她问的问题,微弯腰凑到她身前,“早些将图和衣服给我。”
赵丝语抬头愣愣望着他,抱着宣纸,鼻子上带了一抹黑,楚景灏忍不住伸手,用指腹擦掉,嫌弃的瞧了眼,指腹上的黑点。
他嫌弃的吐出一个字,“脏。”
转身消失在窗口。
赵丝语尴尬的要死,第一次被男子瞧见她邋里邋遢的模样,还居然被说了。
她红着脸,心口一股子闷气往上涌,“这人还真不会说话。”
望着窗户的位置,嘴里嘀咕道:“果然这一行,还真是神秘。”
窗边一阵凉风吹入,赵丝语似泄了气,将手中的图纸一扔,愁容展目的趴在桌案上,“没有一点灵感。”
“烦死了。”她挠了挠发顶。
环视了一眼屋内的摆设,坐直身子一手插腰,默了会儿,灵光一动,披了件披风,往门外去。
楚景灏沾风从外面回来,持手把脸上的面具撤下。
离殇紧跟在他身后接过,低声问道:“主子,赵大小姐说要见您。”
楚景灏一怔,将黑色披风递给离殇,拉了拉翻折的袖子,“告诉她,楚黎无碍。”
楚景灏皱眉:“那事可有消息了?”
离殇端着早准备好的茶水向前一步道:“还没有。”富山春居图,自打主子被刺那日,便再无消息。
“主子,富山春居图可真是在赵大小姐那。”若是富山春居图被他人得了可就遭了。
楚景灏未回,接过离殇递的热茶,轻抿了一口,缓缓坐下,“派人继续盯着。”
“青竹那可有动向。”他抚了抚扳指,青面卫掌事共十三人,离殇乃其中之一常年跟随在楚景灏身边。
“青竹回信,东部御和坊内混有奸细,不过已被处决。”
离殇从袖子内,拽出一枚黑色的令牌,面上带着乌黑的血渍,“他派人送了这个。”
楚景灏隔着一尺,只瞧了一眼,面色生冷,“那人察觉了。”
离殇不明他意,哑声道:“谁?”
楚景灏淡声道:“温氏大公子。”
离殇脑子里扫了一圈,温氏大公子不就是那位,号称京城第一才子,受皇上中用的温淼吗。
“那燕王……”怕是也察觉到了,听说温公子博览群书,天下还真没有他不知的事。
楚景灏应了一声,一手撑着下颌骨,以温淼跟楚黎的关系两人,怕是早就猜到了。
离殇突然想到什么,睁着大眼睛望着楚景灏,“主子这未免太巧……容王跟燕王受皇命一人去江南一人去兖州,温羡淼公子却去了怀东游历,莫非有炸。”
“以楚景昭,那脑子估计还想不到。”
“温淼此人谋略过人,怕是早有察觉,继续盯着不必打草惊蛇。”御和坊姿势过大不免有人打听,也不算出奇,这背后涉及太多,牵连太广,亦不是那么好摸索的。
王府后院某个屋顶上飘起了浓厚的大雾,所有人吓的抬头往那片天看,议论纷纷。
楚景灏冷眼望着禁闭的门,“什么事,如此大声喧哗。”
离殇站在一旁,眉宇微起,谁胆子这般大,不要命了,“属下去看看。”
他正想出去,门外便有人出声,“回王爷,后院着火了。”
离殇诧异,王府好端端的,怎会着火。
那人接着道:“好似王妃那边。”
离殇余光扫了眼楚景灏,见他脸色发青,手握着扳指没了动静。
他心下无奈叹息,王妃,这才安生多久啊,怎么的又搞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