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王爷怎么想的,王妃在外头等了那么久,主子在屋顶又坐了那么久。”离殇实想不通,这两位主子好好的暖房不去,偏偏……
“主子的事,你少妄加揣测。”青衣轻咳一声,紧了紧衣衫。
“我就不信,你不好奇。”
青衣懒的打理他,抬头望向屋顶上的黑衣人。
那抹黑影终于动了,从屋顶上跃下来,推开了房门。
离殇搓了搓手,惊呼道:“快看,主子终于进去了。”
青衣睇了他一眼,“你不觉得,王妃有些奇怪?”
“?有吗不过是改邪归正了。”离殇抱着肩膀。
“一个人不可能突然变化这么大,就算是悔悟了,也不可能原原本本的变了这么多。”青衣总觉得赵丝语的变化很奇怪,只是也说不上到底哪儿不对。
离殇瞥了他一眼,见他神经兮兮的,撇了撇嘴,“难道你没觉得主子也变了?”
青衣冷冷的与他对视了一眼。
赵丝语端着手炉,身上的斗篷未褪,靠在床榻上嗜睡,连房门被推开都,都未察觉。
楚景灏跨过门槛进来,透过玉莹透亮的珠帘,望了眼那抹若有似无的身影。
看来是睡很沉了。
掀开珠帘,望着她那张巴掌大的脸,盯了一会儿。
眼眸里划过一丝森冷,他在檐头冻了那么久,她却睡了。
这就是她求人的态度?
赵丝语睡的很熟,眼角处含着一抹泪痕,小巧的鼻子也红红的,圆滑的鼻尖微微呼着,斗篷的系带松弛,露出薄薄的中衣。
寒风浮过,火烛晃动,她眉峰微蹙。
楚景灏在床榻一侧坐下,伸出手,指尖抚向她斗篷衣领的一瞬息,手一侧,捏住了她的鼻子。
赵丝语呼不过气,皱着眉头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不由伸手去拍,楚景灏在她伸出手时便松开来。
她眯缝着眼睛泪眼朦胧,心里头不来由的烦闷,整张脸都皱巴巴的,嘴也不自觉的嘟起。
待看清楚人,惊的坐起身来,“?你来了。”
楚景灏跨坐在她身旁,手伸进衣袖内,睇了她一眼,冷丁不丁道:“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赵丝语垂着头,眼睛肿肿的,心里颇有些难受,“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有些委屈,她在这儿等他这么久呢。
气氛颇有些僵硬,火烛踊跃,忽明忽暗。
楚景灏看了她一眼,“行了,我都知道了。”
此刻竟不知自己到底为何,要在屋外杵那般久。
楚景灏手微微蜷缩,抚着轻薄的衣料上,“你想让我做甚。”
赵丝语抬眸,眼中暗蹿银光,嘴角微微颤,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楚景灏扫了她一眼,目光中带了一丝警告,“我可告诉你,劫狱的事情想都别想。”
“放心,我才不会蠢到让你去劫狱。”赵丝语嘴角霎时溢出一抹笑意,手撑着床榻,朝他挪近。
越狱她确是没想过,只他肯帮自己就行。
楚景灏不动声色的斜睇了她一眼,见她一副讨好的模样,眸中带着满意之色。看好书kh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