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丝语并未注意到,楚景灏这些细微的变化。
赵丝语想着,她可都是靠了原著呢,这四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平阳王次子,去军中查查说不定会有,姿势打斗,残杀士兵的嫌疑。”
赵丝语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手不由的荡了荡,“反正这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就对了。”
楚景灏冷眸微抬,侧身对上她清澈的眸子,“这可都涉及军政,你又是如何知晓?”
楚景灏眼眸深沉,他倒是越发觉得识人不清,之前的赵丝语他不清楚,只知只是一个世家嫡女。
据暗卫通报的,确与她现在相差太多,他不信一个人不可能,突然转变这么多,难道她一直在藏拙。
楚景灏收回眸子,依旧觉不太可能。
侧头又睇了她眼,她究竟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
真的,只是赵府嫡女?
赵丝语被他盯的心里发慌,怕他会猜疑,咬了咬唇瓣,“我猜的。”
“你,就帮我这些好了,其他的我自有办法。”赵丝语杵着脑袋,双手交握,心悬着。
瑞王府后门拐角处,青衣躬身,“主子。”
楚景灏背对他,侧头将衣袖里的信露出来。
他挥袖,“将此信送去南疆。
青衣低首接过,“是主子。”
“主子,属下查明,那事发生时,温公子跟燕王殿下在场……”
引诱平阳王公子入鹤仙楼,将王妃婢女扯入,势必要整个王府也带进去。
楚景灏站在寒风刺骨的黑幕中仿若能融入其中一般,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也未见他开口知言半句。
青衣抬首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主子,真的要救那婢女?”
主子兵权被收,若是因一个婢女卷入其中不值当,主子若是现在退出这趟浑水,
主子很少与他们谈论,所以他们也只能去猜测主子的意思。
“救。”楚景灏嘴角微翘起一抹冷冽的的笑,既然这么想让他掺和,何不顺了那人的意。
青衣跪地,他越发根本不懂主子在想什么,为了一个婢女何必大费周折,得罪两朝元老,“……”
下了几日的雪,天气回暖,朔日当空,水榭外的珠帘被拉扯开,婢女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小心翼翼放在桌上,余光怯怯扫了水榭靠窗席地而座的温淼。
他长身玉立,一身白月牙衣衫,五官俊美,眼低温柔,却又含着疏离之色,目视着前放,也不知在思绪什么。
愣是将人给看失了魂,婢女暗想我家公子不愧是京城五俊之一。
温淼察觉到婢女的目光,瞥了一眼,眉宇微凝,“谁让你在这的,出去!”
“是……公子。”婢女急忙端着案几,快步离开。
公子许久未归,她差点忘了,每年的今日公子都会在水榭待一整天。
温淼盯着窗外,阳日映射的河塘里,微风吹过,碧水里微波轻轻荡漾。
两岸的树都只剩枝丫上枯黄的叶子,悬挂了一两片。
温淼伸出纤细的手,为自己酌了一杯茶,盯着那青花瓷的茶杯,轻轻磨搓,眼眸里含着数不尽的忧伤,目视了一会儿,闭上了眸子……
“公子,大理寺派人来请您过去一趟。”护卫的声音从水榭外传来。
温淼闻声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一脸漠然。
护卫见水榭里没人回,缩着脖子,如遇大刑一般,脸上吸出不少汗液,“公子……”
回廊下,一身墨色便服的男子,扫了一眼,跪地不安的护卫,“你先下去吧。”河源书吧heyuan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