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起我了。”赵丝语收回手拍拍胸脯,她还以为他死了呢。
还好他没事,若是他出了事,只怕整个京城在没有她和孩子的立足之处。
楚景灏征战沙场多年,免不了有人忌惮,自然不会放过他,就像他背伤的伤,逮着就会给他来那么一刀。
赵丝语白纱浸泡了,染了一抹血色的水里,拧干了,将他脸上的血渍去掉。
在床前盯了他许久,见他已经没事了,这才起身,站的腿已经有些麻了,一时腿软,往前一扑。
手撑在床榻上,抬头望着他的侧颜。
如此脆弱的他,眉头微松,剑眉不在像之前那般锋利,倒显得温柔许多,“这人就是,这般狼狈,却依旧俊美,颇有一丝病娇美男的感觉,真是……”帅死了。
“王妃……你……”离殇将门给推开。
赵丝语侧头扫了一眼门口几个目瞪口呆的人,颇有些尴尬,正想起身,脚一滑,直接扑到人身上。
她想解释并不是他们看到的那样,不过好像也不顶什么作用。
离殇微惊,王妃胆子真不小,王爷现在都病成这样了,她还有心思……垂涎爷的美色。
虽然王爷确实俊美。
徐老侧头,“咳……老朽要为王爷把脉,还请王妃退后一些。”
赵丝语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几步,“徐老请。”
徐老在沿侧的,小凳上坐下,抚着楚景灏的脉搏,微微摸着胡须。
不过一会儿,他微微皱起眉头,离殇急的向前一步,“徐老殿下如何?”
“青衣大人,你方才可是说王爷中了毒?”
“正是。”
“可是我并未从王爷身上察觉到,有中毒。”
“这……离殇。”青衣睇了一眼离殇。
“刚才那大夫,是平阳王的部下,他根本就是变装成大夫模样。”
离殇也觉得有些奇怪,明明那人到死还嚷着的,“徐老,实则是刺杀王爷,不过王爷中毒确是真的……”
医者最敏感别人质疑自己,徐老觉他这话是怀疑自己这医术诊断有误有,“离大人,是在怀疑老朽的医术?”
徐老瞬而扳着脸,“老朽受王爷恩惠,怎么会骗王爷呢。”
赵丝语眼眸一闪,笑了笑,“徐老您误会了,离殇并未有质疑您的意思。”
赵丝语大着哈哈道:“您也知道,王爷有多重要,大家都心里急着呢。”
赵丝语这话倒是给足了,徐老的面子,徐老倒也未在介意,“既然你说王爷中了毒,可中的什么毒?”
“那歹人说是鸠黄毒。”
“不……不可能,若是鸠黄毒,王爷怕是撑不过半个时辰。”徐老抚着白胡,声音有些激动。
“这鸠黄毒,一旦沾染上,扩散的极为迅速,而且解药必须是当天配置的,不能隔夜,否则会失去药效。”
离殇是王爷的忠实部下,这话自然不会骗人,徐老微微思索,余光扫向一旁案上的血,从袖套里取出一根针,沾了点白布上的血。
银针突然便成了黑色。
这……
徐老将银针放下,起身捏开楚景灏的眼睛,以及唇瓣。
空气中散这一股浓密的血腥味。
“敢问王妃,王爷方才可有遇到什么人或者用什么药?”
“没有呀,我方才一直都在里头陪着王爷。”
“对了,方才王爷突然嘴里吐好多的血。”赵丝语指着床幔。
徐老扫了眼,床幔微有些隐蔽,不过依照楚景灏躺的位置,确实能喷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