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丝语替他舀了一碗粥,递到他面前。
赵丝语望了眼,楚景灏慢文斯理的端着碗筷,这人虽然善用兵法,武艺高强,却并不是像武将那般粗俗。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从的文官职,赵丝语撑着下巴直勾勾盯着眼前,英气的一张脸。
楚景灏抬眸睇了她,得他这一眼赵丝语才回神,颇露窘态从凳子上起身,环视了一眼屋内的摆设,昨天还未仔细瞧瞧,今日这么一看倒觉得还挺有意思。
屋内物件一应俱全,架子里可放置了不少的珍贵玉器。
赵丝语扫了眼,床边架子上的书,倒也没想到他一个武将屋内也装了不少的书籍,墙上挂着弓弩摆放的整齐,一侧黄色菱形花纹的弓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弓上还纹了花纹,赵丝语伸手抚了抚那花纹,微蹙眉这有些像桃花。
楚景灏的声音在她耳边冷冷响起,“那是本王十三岁时,独自猎杀一头熊,父皇赐的。”
赵丝语倏然手一顿,努努嘴。不知这位爷,果然异于常人。
赵丝语自顾自,在屋子里逛了一下,里头不少东西,还挺新鲜的,不少都是楚景灏出征回京带回的。
赵丝语扫了眼,剑台上的一柄剑,“这把剑不错。”
她伸手抚了抚金光灿灿的剑柄,金色的纹路沿展到剑套,上面还雕琢了几刻闪闪发亮的红宝石。
赵丝语手握在剑柄上,试着一用力……
楚景灏握着碗,淡淡扫了她一眼,剑纹丝不动,她却使了浑身解数,脸落的涨红。
赵丝语正握着那剑柄,满心的不服气,她还就不信了,老娘当初校园运动会抛过铅球得过奖,这么个东西还不拔出来了?
赵丝语双手双脚一块儿上,都没能将那剑动摇。
一只有力的手从她眼前晃过,剑从台上悬空而起。
楚景灏握着剑身,侧头睇了一眼赵丝语,怎么看赵丝语都觉得,那眼神像是挑衅,甚至是鄙夷。
她轻咳了一声,眼眸微晃动,咬了要嘴唇。
楚景灏目光落在剑上,注视了一眼,伸手抚了抚剑柄,“这把剑是当时皇兄,特意向铸剑大师陈御方求来的。”
这剑像是提起了他的伤心事,楚景灏眼里闪过了一丝暗芒。
他杵在剑台前,不见有下一步的动作,赵丝语扫了桌案一眼,故意转移话题,“王爷可用好膳了。”
楚景灏收回眸子,“王妃这么着急做甚。”
赵丝语深吸一口气,这不是在您屋里怕尴尬嘛,空气里阴冷的很,还去回去,不在此自讨没趣。
两人僵持了不久,赵丝语将食盒里的东西收拾好。
紧闭的门,瞬间闪过一抹黑影,轻轻两声落地音,若是不仔细听也听不出个所以然。
屋内的两人不语,屋外也静悄悄的,很是诡异的安静。
赵丝语抚着鼓起的肚子,眼里温柔,这些日子,这肚子跟吹球似的长的快。
楚景灏握着茶杯,轻抿了一口,眼眸里带着一丝漠然。
王爷,昨日那些人,为何要刺杀您?”赵丝语想着昨日的事,原本他说是,带着她去皇陵的,却不想蹦出那么多个黑衣人,颇有些疑惑。
暗自猜测,从那黑衣人里身上找到的令牌,以及那冒充大夫的人,这两人很可能有关,这么说来瑞王府今后的处地,就危险了。
楚景灏眸色淡淡的睇了她一眼,告诉她也无坊,“平阳王的部下。”
赵丝语微挑眉梢,“平阳王不是逃了?”
让她疑惑的是那人,怎么还有胆子回来。
楚景灏拢着杯子,不知在思索什么,也没回她。
赵丝语不知为何,总觉得今日楚景灏有些怪,却也说不上哪里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