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呛人但是却令灵魂感到着迷的味道就此出现在云的身前,一下,并没有想象中的火光升起。但是那好焦糊的味道还是因为剧烈的摩擦而显露出来了,倒也是将云那不安稳的内心渐渐稳定下来了。他有是手抓住其中那根被使用的火柴,用力地在粗糙红色皮条上擦了一下。他可不愿意随便地放弃一件理论上完全可以使用的珍贵东西。
况且也仅仅是尝试了一次而已,完全是处于可以继续利用的范畴之内!
第二次,终于是那种记忆中十分深刻的刺激性气味传出。据老亨特所讲,这就是什么二氧化硫的气味,但是云在那个时候对于所谓的世界并没有形成一个明确的观念,更不要说是这其中那些微不足道的组成方面了。或许它可能是至关重要的,但是老亨特那时认为对于尚且懵懂无知的小家伙来解释这些,与对牛弹琴无异。
可惜的是,那也真的是最后一次的机会,云那个时候是真的没有注意。等到长大之后,所有的知识补给同时凭借自己的能力从各方各面搜集到的,再想得到关于小的方面的准确信息,虽然是较小的时候比较地容易,但是总量也是尤其地庞大。他很后悔在自己其实明白事理的年纪错过了一些东西,就再也追寻不回来了!
“不过,自己那些年是在做什么呢?”,火光闪亮而起的一瞬间,他的脑海之中充斥着的是这样的疑问。
好在,眼前虽然朦胧但是能够勉强看清的建筑内景将他的心思给揪了回来。自己所站立的区域是门口朝内一点的地方,正面挡住自己去路的,是一块圆形的茶几,大概是能够看见这种小型家具的意思。
茶几的一边,似乎是一把低脚椅子,被油漆刷过的暗红色表面似乎是千疮百孔,也像是被虫蛀过了,也像是因为年久失修所造成的自我脱落。
距离自己远端的左前角部分,那里静静地躺着一座床。
也不知道是视觉因素的作用还是本就是那样,阴暗的火光之下,不明材质制作而成的床显露出锈迹斑斑的痕迹,不过,云倒是宁愿相信它的表面是一层层难以洗去的污渍。
最后,在房间的右前角,高耸地竖立着一个柜子,这个柜子给云的感觉就是十分之高,出乎意料地高。待他抬头想细细看去的时候,感觉手上不对劲了!
火焰是顺着可以燃烧的火柴棒部分,那种干燥而内部布满大量细微空气腔体的木棒,慢慢地朝下滑移了过去。云可以十分明确地接受到一股惊人的热量从自己手边上端的地方传来,这时一看,火苗快是要烧到自己了。赶忙将其一丢,摔在了地面之上。
也许是最后超过一秒的时间燃烧,作为具有超凡观察记忆的云还是顺利地得到了自己起初没有意识到的地板信息,相比较于自己队伍那里十分正常的大理石地板,虽然只是削削的一层,但也是耗费了不少功勋点才换的到的。还记得当年最早的时候,刚刚被分配到那件大房间的时候,那里的地表就像是自己所看到的。
完全是由土壤构成的泥板大块又大块地被铺设在地面之上,这种泥板表面是呈现出和土壤一般的棕褐色,光凭观察的话。云也只是能够得出浅层的布局信息,为他准备接下来的行事打下了一定的基础。
不过,在他准备抽出第二根的火柴的时候,才意识到原本需要使用火光的时候所必须做到的找到那颗象征着照明意义的灯源。不过看在如此破旧斑斓的又老又烂的房间内景表现上,云其实是不报任何希望的。
第二根火柴也是很快地应声而擦起,狭小的空间之中重新地闪耀起略显寡淡的橘黄色光芒,云的内心倒是渐渐地安定了下来。
人的视力构成作用影响,若是从光源处转变为黑暗的区域,能够很快地适应下来,这种过度程度并不是多么地剧烈。但是如果从黑暗的地方瞬间变成一点光明所存在的小世界,眼睛总会多多少少地受到点刺激,云这种频繁的变幻经历。
到底是让眼睛细细地眯起来了一阵子,渐渐地才能重新地适应到这种光芒照耀的环境之中。先是低头望了望距离不远的茶几,一片桌子板和一块支撑柱,怎么看也不像能够提供储存东西的物件设计。
他也就忽视了那件看起来斑驳不堪的床,径直朝柜子处走去,走到近前,才能较为清楚地看见,的确,柜子之所以是高,特别地高。因为这时候才能清晰地看见,他的上面已经是通向了天花板以上的土壤层之中,这个房间高得似乎不合常理。
平常人们的住所高度也仅仅是三到四米而已,可眼前所展现的高度可不仅仅是三四米而已,至少在十米开外。云顿时是有些困惑地想到:“这些额外的占用体积有什么作用呢?对于一个简单的住所而言!”
如果只是把立方体形状的柜子在远处比作一条阴影的话,实际上看地话,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就像是某种虫子或一条蛇一般直愣愣地往上面爬去。
云还是努力地压制住了内心的胡思乱想,将火光照到了柜子的表面。未等他摸上一手,第二根也逐渐是燃烧完毕,他不得不奋力一抛,“管它是飞到哪里呢!”,他是这般无所谓地想到。倒是希望飞翔在半空之中的火光在落地的时候能够燃烧起一个自己没有发现的物品。倒也省得寻找光源!
想法虽好,可实际已经是消耗了第二份火柴了,哪怕是大大咧咧的云也不禁是感到心疼。不过想到,好钢用在刀刃上,而火柴不就是用来做到危机时刻的极致照明的么?倒也能勉勉强强算的上用在刀刃上的好刚,也不得不去接受着这样的事实。
第三份,就此准备划开,因为焦虑,心疼,摸黑看不见等多重因素作用,云的手是划空了两次,于是作罢,准备甩甩手,缓解一直高举着有些酸痛的那条抓着火柴的手。甩了一甩,似乎是舒适了不少,然后整个人都傻了,那根完全没有使用过的火柴也不知道被自己甩到哪里去了。
有时候,越是重视的东西,对待它的时候就越容易忽视掉。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在滴血,平白无故浪费掉一根,总归是心疼万分。不过眼下也不是趴在地上慢慢找的小家子气的时候。他掏出了第四根,狠狠地摩擦在了红磷粗片上,黑烟缕缕。
应声响起,为了让自己不去关注那份摔在地上的火柴,云鼓起勇气,直面这具十分高大的柜子。从云的角度看来,没有可以下手的把手,只是说,上面有两个助力开启的小型凹槽,一左一右地并列排开。也许是为了方便开启吧!云先入为主地想到。中间隔开的,是一条自下往上贯通的黑色细线。就是那种细微到可以忽略的裂开缝隙而已!
另一只闲着的手倒是毫不客气地伸了过去,准确无误地扣紧了凹陷的地方。用力一拉,柜子居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倒是振动了其表面上连年积累的灰尘。抖下了一大批的量,云向来是对于这种灰尘的东西不感冒的,虽然有一丝丝的厌恶,但好在能够轻松地坚持下去。
“不过这些量也是好大了吧!”,他有些不淡定地想到!云忍不住地持续咳嗽着,毕竟从来就没有想到它的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自然是没有试图去防范过。倒是自己承受得手足无措。实在是不甘心,乘着火柴没有完全燃尽的时候,倒是奋力地摇晃着柜门。希望能够做到点什么。顿时,只一下,就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柜门有松动的迹象。
脑袋两边挂起一道道黑线,原来柜门是可以平移划开的,而不是自己所认为的拉开。不免是觉得好奇,右边已经是抵住墙了,这样的设计岂不是显得鸡肋。顺着自己所认识的意思,将左边的柜门迅速地拉开,使对了力气自然是十分容易地能够办到。
只是,执火柴的那只手已经是感觉到火舌下燎的炽热了,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将最后的余下未燃烧部分扔了进去。
那么一瞬间,则是猛地吓了一跳,往后面整整退了一大步!因为他在最后的火光中,似乎是看到一副站着的躯体,十分之高,没有看见面庞。但他可以确定,的确是一个站着的人!
惊魂未定的他不停地大口喘息,从这样的惊吓中是很难轻松地恢复的。但是一想,似乎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站在黑暗之中的云显得是如此的孤立无助,氛围显然也是微妙到达了。确实是有拔腿就跑的念头,但是觉得没有完全观测之前,并不好去界定一个可能失去在这个世界的影响力的过往事实。
即便是躯体,对方也只能是被困住的,或者是死亡的,这样想来,云感觉确实要好受上不少。至少能够把握住对方情况的一点可能性了,接下来,就只有靠自己去仔细观察小心求证了。
所以,非正常地,反其道而行之地。云拿出了另一根火柴,算上那一根不小心丢掉的话,那么这根就是第五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擦着,他感觉自己处于充满未知的黑暗中太过于长久了,很难接受长时间地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刚要命的是,这里的环境比任何情况下都要安静,简直是让人就算不着急,也会被整毛掉!
不时回头看看门边,外边走道里,天花板上的微亮给他带来了一丝心安。那是一点点象征着光明的进出口,看着不规则,甚至是带有些许残缺的门框,云有点不淡定了。自己如此般莽撞,真的是对的吗?
鬼使神差之下,钻进了一个废弃已久的房间,倒是让人感到有一丝丝的诧异,也仅此而已。
云不愿意管这些了,倒是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前边,看不见的柜子里。小心翼翼地拉开了一条缝隙,直接是将那颗尚且燃烧着的小火棒给丢了进去。然后迅速地将柜门给拉上,几乎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他的确是十分地害怕,害怕那些未知的定数。但是不代表他不敢恶人先告状式地先埋伏他一手,不管怎么样,到现在为止,云没有见到过一种实际的表现事物。他决定自己来制造,将这里烧掉,就从这个柜子开始。
也许里面没有可燃物,如果有,就算是很简单的几件东西,也能形成凶猛的燎原之势。紧紧地卡住柜门的左边,不让其移动,有一段时间了,云没有发现什么猛烈的情况传出,似乎并没有朝他所预想的情况发生着。
因此有点不可置信地,迟疑地,悄悄地拉开了左边柜门的一道缝隙,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一团威势不小的火苗正是静静地燃烧着,散发着某种勉强可以接受过去的气味,倒是像某种纸制品被烧掉了似的,或者棉毛的材质。
但是他关心的不是这个,更多地所看见的,则是借助下端一团小小的火光,在头顶上,一件异常宽大的防护服诡异地低下头来,怔怔地看着云。黑乌乌的帽子洞内却没有任何可以观测到的事物。
云就心想:“被吓了一回还会被惊吓第二回吗?也太小儿科。”,当时就是恶从胆边生,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钻出的勇气,直接用拳头锤向了面前那副异常硕大的躯体。
拳头已然是明显地触及到了,却不能够打出任何效果。这才意识到,只是一副空壳而已。变锤击为拽,死命地扯住了那件被挂起的防护服。却是很轻松地便将其拉扯下来了。顶上似乎是有个钩子状的东西或者是带子的存在将其挂住的。
只是不知道它是如何撑起的,防护服落下,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熊熊燃烧的烈焰之上,云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处置了。只是静静地盯着那团重新归于寂灭中的火焰,仍然是没有出声的味道。一会儿之后,渐渐地,火光是没有了声息。
云突然意识到,防护服的材质都是十分特殊的,就算不说能够防护燃烧,阻断空气,延缓燃烧还是能够轻易做到的,况且他的表面本就不是一种十分容易燃烧的材质。
随手抓起紧紧的一团,将覆盖在火堆表面上的防护服拉起,可能是触碰到了被加热的地方,隐隐是有炽热的余温传出。云感到十分嫌弃地将那份团东西扔到了自己的脚边。转而看向下面的火堆,已经是变得十分地微弱的一种状态了,借助火光,云才能够勉强地看见,似乎是一个残缺的长方块物体,他意识到这是一个本子,或者书籍。
但是仅仅是重叠起的纸张物品是很难因为火柴棒那点光火源而燃烧起的。一定是有某种别的助燃物,云坚定地想到,可是实际情况并不如他所认为的那样,呈现出一米长度,半米宽度的柜子区域里,尚且被点点星火所照明的区域,也仅仅是这些东西了。
他拍打着零星的火苗,倒是能够把那份东西从几乎完全吞噬尽的火堆之中抢救而出。
剩下的也就是头顶处那份无尽延伸的黑洞区域,云只是抬头伸进柜子之中,看了一眼,就觉得束手无策。看样子,似乎是条老旧的通风道,从地面一直顺势往下延伸至每一层的房间。“不过,怎么会做出个柜子的样式!”,云的眉头紧蹙,倒是在寻思着什么。
“或许自己可以从这里面钻出去!”,一个金闪闪的点子就此滑过于心间!眼看着面前最后的小火堆即将陨落,云也顾不上什么了,侧着身子挤了进去,顺便把通风柜的门给拉上了,狭窄的空间除了会造成刺激人体的生理意识的结果,与此同时,也会给一些对此不会产生畏惧的人,一些实实在在的安全感。
而云就是第二种人,他讨厌地下,并不是因为这里狭窄逼仄的环境,而是亲眼所见的血腥与阴森,在他年幼的内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眼下,脚边踩着的是火堆的残骸,温暖的气息自下而上地传来。加上已经彻底地和外界隔绝的措施,显然是让他心安不少。能够不受影响地呆在一个地方深思,是他在这个最为希望看到的景象。
柜子的内里部分似乎十分地脆弱,云已经是尝试过了,凭借自己还算强健的身体,也不能确定自己能否螃蟹横移般卡着周围的通风柜往上爬去,仅仅是五到十米的距离,就已经疲惫不堪,而且永远也不知道真正的出口在头顶上多远的地方,说不定半途掉下的时候,就只能是以血肉模糊来收场了。这是他不愿意看见的!
倒不如好好地呆在这里边!筋疲力尽的他好不容易地爬下,一屁股坐倒在这样的空间之中,没有什么好管的了,他只想休息。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消耗时时刻刻地在消磨影响着仅存的心智,他有点感觉自己快遭不住了。眼皮子突然是变得十分地沉重。渐渐地,醒着醒着,就睡着了,即便是明白这时候确实不是一个睡觉的好时间,但是显然也管不了那些了
两只手臂,横竖架起,放在胸前,摆出个防御的姿势。外脚背那一侧则是死死地卡住柜门壁。希望能够保证它不被外面的东西所打开,不过,又是谁会打开呢?
地下检查间
二十八号拼了命地提速,试图去赶上某一件事情。对于这里的情况,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到处都是封闭的玻璃舱,他不认得这样的东西,但是里面,活生生的人形,则是一次又一次地击败他可怜的认知。二十八号变得是异常地惶恐不安。番薯fanshu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