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师进入一座由纯金漆色,银纹镶嵌的白色玉石宫殿,踏在金砖铺成的地板上,整座建筑的奢华程度令人瞠目结舌,远超国王寝宫。
石心国第一顺位继承人,拉胡克巴王子就坐在殿上,他脚下匍匐着数名腰肢曼妙的宫女,纷纷翘起美臀,跪在地上承起拉王子的身躯。
金石为寝,美人为座,正值青壮年的拉王子右手举起金杯畅饮,左手揉捏着宫女的丰满翘臀,看清来者何人后,满脸络腮胡跟着嘴角上扬。
“那个废物是死是活?”
药剂师将安王子的病情和国王的命令如实禀报,拉王子猛地将金杯摔到药剂师的面前,吓得他瑟瑟发抖。
“那个外邦婊子生出来的杂种废物!我才是正统继承人,流着最纯粹的石心国皇室血脉!无论是那个婊子,还是这只废物,都迷惑了我的父王,他算个什么东西?还敢跟我竞争?你马上让国内所有高级医师连夜离国,等那废物死了才能回来!”拉王子将侍从金盘呈来的一袋子宝石丢到了药剂师的面前,“拿着地上的东西,马上给我去办!”
药剂师连连应声,他喜笑颜开地将宝石和金杯都摸进了怀里,麻溜地告辞离宫。
“妈的,杯子都没给我留下,再给我上个新的来,继续喝!今晚我可要痛快痛快!”
翌夜的凌晨,国王宫殿的光源尽灭,万籁俱寂,走廊上只有数颗夜灯发出有限的照明。
几位巡逻的护卫打着哈欠跟新轮岗的人换班,新巡逻护卫来到了安王子的病房外,其中一位魁梧的护卫向身边人使了个眼神,其余的人站成了一排挡在了外面。
魁梧护卫走入病房,拉下了头巾,拉王子一脸凶相地瞄着在床上昏睡的安王子。
“可别怪我弑亲,因为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我的兄弟,要怪就怪你生错了性别,”他悄然无息地捡起备品架上的枕头,咧着狰狞的笑容一步一步向床头走去,“作为废物,就该老实地去死。”
在他举起枕头的瞬间,一直处于昏迷的安王子,突然睁开了溃散的眼睛。
久伫于门外的护卫们等待了两个多小时,仍不见拉王子出来,眼看着宫里的侍从们快要晨起,必须抓紧离去,他们便推开了门,却撞见了惊骇的一幕。
拉王子倒在地上,眼珠暴突而亡,他的喉咙破了个大洞,气管尽裂,双手死死抠着脖子,鲜血淋漓,死不瞑目的神情透着难以置信。
病床上散落着断裂的束缚带,蜷缩着浑身发抖的安王子,他唇齿间全是肉屑和血沫,正抱头麻木得反复念叨。
“你要吃了我,我就先吃了你,你要吃了我,我就先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