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蔷薇医生是这样认为的吗?”洛休听到对方肯定的断论,肩膀像放下了一颗沉重的石头,他靠在办公桌的椅子上,慢慢深吸了口水烟袋。
“洛休先生,岑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类似状态的?她都说过些什么?”伊洛斯对岑清的话暗暗震惊,她的奇异知觉,所见所述的,绝不是肉眼观看的东西,她的视线并没有停留在此地此刻,而是伸向更深远更本质的领域,仅仅凭借自身就看到了林婆婆描绘的神鸟化身。
阳昕显然也被撼动了,这位岑清女孩第一眼就识穿了白渊的真面目,她甚至描绘了某些比原种更加复杂的存在,“它们”是谁?“它们”便是让岑清精神出问题的真凶吗?
洛休默默地吸了一刻钟的烟,他抬头见四人的表情都带有强烈的探究欲。
“我的侄女……她的视野不在我们目前所处的中庭世界,这也是我坚持把她从精神病院接回来的原因,她所见的在外人听来就是个妖言惑众的疯子,到后来她也不再说了。”洛休从口袋中取出皮质记事本,他翻阅着密密麻麻的字迹,“我还是喜欢这种古老的记录方式,越古老反而越安全。”
“她很有趣,她是珍贵的病例,”御姐白渊轻抬长腿,叠在另一条腿上,玉指交握,勾起娇艳欲滴的红唇,对洛休提出了诱人的交易,“看你对我的诊断并没有惊讶,想必早已用侦探的方式推断出她能力的真实性,我有让她过上正常人生活的方法,甚至保留她的能力,但需要长期的跟踪治疗,我会成为她的专人医生,相对的,你们要为我提供相关的情报作为交换。”
“白蔷薇小姐,虽然我认为你并不仅仅是一名医生,但岑清的见闻在这个世界并没有任何用处,她的意识被其他知识占据了,换句话说,她再也不能变回那个让父母骄傲的孩子了,你能治好她的精神,但你能治好岑清的心吗?”洛休腔调变得深沉严厉,“在这个社会,肉体的残疾尚可挽救,精神的残疾却备受歧视,岑清失去了过去的一切,父母的自豪,同学朋友们的钦慕,师长的夸奖,她从最高的处狠狠摔落,陷在淤泥了再也爬不出来,那些人并不理解她的痛苦,只是单纯认为她叛逆了,她学坏了,她发疯了,被家人送到了精神病院,被学校放弃来到了这里,都是这个精神残疾造成的。”
“那并不是残疾,那是天赋秉异。”白渊强调着他的判断,清冷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只要将她交给我治疗,我会让她拥有更辉煌的未来。”
“她连说话都很吃力,更不用重修学业了,那孩子的自尊不允许,所以才想要放弃生命,你能让她重新笑起来吗?”
“我会为她开辟一条全新的未来。”
洛休吸烟的动作滞顿了一下,他沉思了片刻,终于将手里的笔记本摊开展现在四人眼前。
“这是岑清画的她在梦中的样子,她把这个叫做……”
“黑蝴蝶!”阳昕指着那本子中的图案抢答道,“她该不会是穿越来的吧!”
“穿越?等等,这个词我好像也在哪见过,”洛休飞快地翻阅笔记,他指尖点了点其中的页面,“找到了,这都是岑清以前在半睡半醒时讲的东西。”
“时空行者当系统的进程需要时,会进入有形宇宙中,以有形载具降临其中,扮演一个节点,此节点为了配合系统进程,会对节点进行一部分信息封锁,并给予系统内的载具信息,增加兼容性,提升时空的容错率,使节点更完美地融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