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在黑街派发传单，伊洛斯坐在角落里读书，洛休则外出去调查戒毒医院的失踪人口情报，虽然诊所没生意，但白渊不急不躁，他正站在实验台旁调配着新药。

阳昕百无聊赖地走出诊疗室，上到三楼的旧书店看见岑清正在接待台上涂涂画画。

“小岑清，你在画什么呢？”

“女武……啊，馨馨姐！”岑清刚喊出阳昕的称号，她立即想起这四人隐藏了身份，于是停下了画笔将手里的面具展示给对方看，“古书上有很多有趣的图片，我把它们做成了面具，隔壁邻居家的小孩很喜欢，拜托我给他的朋友们也做几幅。”

阳昕翻看着绘本，上面全是面具的设计图，岑清手边做好了四副，一副是白狐狸，一副是小黄鸡，一副的灰纹猫咪，最后一副是大熊猫。

她满心欢喜地挨个戴着面具，直夸岑清心灵手巧。

“馨馨姐喜欢哪个？我送给你。”

阳昕正在挑选面具时，伊洛斯突然走进三楼的书店，神情略带焦急：“铃铃带回来了一位患者，情况有点严重。”

他们快步跑回了一楼，撞见白凌正帮一名衣衫褴褛的女人搬动一台金属罐，推进了诊疗室。

半人高的金属罐横放在体检床上，罐顶处露着一颗七八岁的男孩头颅，他睁着棕色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遭的人。金属罐体嵌着半透明的厚玻璃，男孩扭曲的躯干与变形的手脚安静地蜷缩着。

“脊髓灰质炎？这孩子没接种疫苗吗？”白渊见状微微皱眉，他清楚记得白氏制药和各个城邦都有疫苗生产订单，这些是免费给市民接种的。

“疫苗只在睡鼠帮的地盘才有，我们不是那些区的人，疫苗……太贵了，我买不起……”单身母亲弯曲着红肿的指关节，紧抠住衣摆，很多医生责备过她疏忽对孩子的照料，毁了孩子的一生。

她的头垂向地板，声音低弱得仿佛细蚊子，向冷艳女医生询问着已经被告知无数次无药可救的问题：“我儿子他还能站起来吗？”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会根据你的答案来决定是否诊治，首先第一个问题，你的手是从事什么工作造成的？”

单身母亲握住骨节分明的手指，“怀孕时因为没有钱，就开始在餐厅洗盘子，老板为了省电就直接用冷水，后来生下他为了多赚钱，就多打了一份工，晚上做酒店的清洁工……手逐渐就变成这样了。”

“已经是类风湿性关节炎了，你不想治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