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白炎菲在丰都出差时受到的化学武器袭击案吗？虽然她明面上杜绝了白氏处方药的盗窃事件，但到目前为止，睡鼠帮已经在暗中掌握了很多药剂配方成分，地下流通的药物中有很多是睡鼠帮仿制的伪造药，效果肯定不会有白氏制药的品质，但他们在给很多活体做试验，我怀疑以他们的技术是达不到能生产亚种人类的水平，所以究竟是谁在给他们提供技术支援，才是我们要追查的重点，你马上收集关于睡鼠帮私造仿制药，买通官员进行流通贸易，还有与工区人口非法买卖市民的证据，五日内将特遣机动队从中层调派过来。”

听到主人要调派白氏特遣机动队，老管家白巍的眼底闪过一丝灵光，他毕恭毕敬地行礼受命，关闭了通讯器。

白巍经过墙壁上历代家主的挂像，来到最初的无夜城家主白夜画像前，单腿跪拜念道：“先祖大人，吾等必将重返故乡。”

“说起来，你用原种细胞救了那么多脑死亡的人，确定他们不会变得像你那些孪生兄弟一样吗？”阳昕可记得泡在绿色透明罐子里的光溜溜白渊一齐对她睁眼微笑的惊悚场面，可这回白渊用原种细胞救回的人倒意识完好如初，既没有变成白渊的傀儡，也不是阿莱达的原种伪装。

“我能把他们成功救回来是由于抢救及时，蓝色凝胶的作用不仅仅是止血止痛，它是活性成分，可以暂时代替失去的机体提供维生功能，不然那个黄灯泡早就因失血缺氧而死，只要脑神经没有全部死亡，复苏剂就能修复它们，然而治疗的时间越晚，记忆断层就越大，除此之外……”

白渊从柜子中取出了只玻璃罐，一颗小型大脑漂浮在红色溶液里。

“这是我用鱼头蛙人的组织复原的大脑，与我修复的大脑对比，它们存在着明显差异，首先鱼头蛙人的大脑混合着原种的遗传信息，而我修复的大脑，是由原种细胞拟化成的大脑神经，这两者会造成不同的结果，亲爱的，你知道这颗星球上的生物为什么能被我操控吗？”

“我记得你说过这里的生物都由原种的原初细胞进化而来的，换句话说，它们起源于最初的原种？”

“对，这些生物就好像用面粉做出来的不同点心，但本质上依然是面粉，蓬莱城的牲畜是继承地球生物基因的米制点心，用面皮做容器，但鱼头蛙人是米和面的混合，我救的那些人，像用面团粘合起来的米，我的孪生兄弟们则是用面团替换了米。”

“所以鱼头蛙人是不伦不类的情况？”

白渊轻轻点头，将手放在密封的玻璃容器上，溶液里的脑子突然开始剧烈颤动，仿佛在不断挣扎，白渊微眯起眼加强了意识信号，鱼头蛙人的脑子就啪地一下爆炸了。

“这就是亚人种的大脑，我可以操控原种细胞组成的大脑，也能冻结它们对原种意识的信号接收，使其完完全全为寄体服务，只有亚人种的大脑不同，它既有原本的人类意识，也会遭到原种意识的干扰，原种意识过于庞大，超越个体人类的精神承受能力，这种混杂的基因最终会引起人格崩溃，也就是说亚人种的意识极不稳定，理论上会丧失智能并成为仅靠本能维生的野兽。”

“可我也见过那只怪物，它并不像没脑子的样子，还故意嘲讽咱家小铃铃呢！”阳昕还记得那怪物见到白渊像见了煞星一样，麻溜地拔腿就跑。

“这就是我想研究的地方，它能保存一部分幼稚智能，相当于几岁孩童的水平，情绪又极富变化，这些跟他们吸食红魔有关，红魔是睡鼠帮的毒品，我要弄到些样本进行分析，希望洛休那边能调查到有价值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