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得知儿时温柔照顾自己的人，正是岑清的外婆，若不是那位老妇人的无私善意，他早已被生父无声无息地销毁掉了。

“岑清，你外婆的安葬在了哪里？”他想去祭拜这位对自己有哺育之恩的老妇人。

“她的祭日快到了，铃铃想跟我去扫墓吗？”

“嗯……我想去，我想替那个男孩给你外婆扫墓。”

“好啊，外婆最喜欢孩子了，她一定很开心。”

“岑清，我最初告诉你的方法有不足的地方，人不光只要变强就好了，在变得强大之前，你一定被某位温柔的人守护着，所以永远……不要忘记这份温柔。”白凌背对着身后人，他的表情快要哭了，可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扬起微笑。

阳昕听了白凌的话，欣慰地点点头，这孩子没白跟着出门，确实长大了，他以前眼中关注的只有怎么变得更加强大，现在却懂得温柔的重要。

岑清的目光变得柔和平静，她回忆起温暖的点滴，轻轻抿笑，“洛休叔叔把我从精神病院带回来，馨馨姐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我虽然有点害怕白蔷薇医生，可他却是唯一一位告诉我没有生病，反而具备天赋的医生，只有他保证会治好我，铃铃和小伊也跟我做朋友，大家还救下了黑街的所有人，我曾经很疑惑，为什么你们要对毫不相干的我们这么好，现在我明白了，真正强大的人，也一定懂得温柔。”

白渊坐在办公桌上的投影屏前，看到茉莉街长神情庄肃地行了平民对贵族的拜见之礼。

“白医生，我替首领传话给您，首领为答谢各位英雄救助之恩，今晚芳兰阁休业，将专门招待各位。”

“哦？看来洛休很及时地把情报通知了首领，果然，睡鼠帮已经将你们的势力锁死在黑街范围内了，刚好侦探就是一种能掌握各城区情报的中立人士。”白渊一副如我所料的模样，将黑街的势力情况分析透彻，“不过睡鼠帮之所以没能一网打尽，是顾忌那些给黑街背后撑腰的贵族老爷吧，可我听说近几年睡鼠帮把很多高回扣的东西偷渡到了中层，帮更多贵族老爷们赚到大钱，啮骨跟金盏城的贵族世家们来往得越来越密切，支持睡鼠帮的大贵族越多，你们就越难以应付，你们需要一个更为有力的靠山，甚至需要助你们击溃睡鼠帮的盟友，茉莉小姐，我说得对吗？”

从见到茉莉对他行拜见礼后，白渊便恢复了清冷的男性嗓音。

茉莉见白氏家主直接说出了首领的目的，不由得暗自戒备，她隐藏表情平静地反问道：“白大人，您来这里都是计划好的吗？”

“你们很幸运，无夜城需要新的盟友，丰都将会成为最好的贸易与战略伙伴。”

“您不会……把丰都推入新的深渊吗？我听说，每年都有大量的奴隶和罪犯用来支持白氏的人体实验。”

“那些跟丰都的居民没有任何关系，我很期待睡鼠帮的干部们将成为我新的实验活体。”

“我知道了，如果你们愿意支持我们，日后首领也会代表丰都与无夜城签订同盟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