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衣服还合身吗?”
德维特威廉姆斯帮小侍女摆脱了红胡子老男人的纠缠,他派下人送来了一套明黄色的高档长裙。换上裙子的云洁安解下了发带,亚麻色细密长卷发洒在肩上,衬托得她那张娇柔的脸蛋更加楚楚动人。
“很……合身,谢谢您,我该怎么称呼您呢?”云洁安装作不认识德维特,她怯怯低头颔首,指尖微曲揉弄着裙摆,声音却极尽婉转顺从,仿佛一只刚刚受惊的小动物,紧贴着救命之人瑟瑟发抖。
德维特望着美丽少女我见犹怜的样子,抿起微笑对她伸出双手,用优雅温和的语气呼唤道:“我叫德维特,来,到我这里,在我的面前,告知你的名字。”
“德维特大人您好,我叫云洁安。”她忍耐着不合脚的高跟鞋摩擦出来的剧痛,双腿被过紧的白色网袜勒得难受,仍然一步步迈向德维特。
凝视这个名叫云洁安的少女穿上小一码的高跟鞋,即使被硌得生疼也绝不吭声地慢慢向自己走来。想象她白嫩的肌肤被鞋跟磨破,刺眼的鲜红悄悄浸染足尖,德维特的肺部抑制不住地加速喘息。
“看起来你没有受伤,原谅我晚到一步没能及时制止那个无礼之人,为了补偿这份歉意,能请你与我共进晚餐吗?”德维特轻轻扶起云洁安细腻无暇的掌心,这上面没有任何操劳的痕迹,实在不是寻常侍女的手。
两人坐在黄金城的中层高级餐厅,云洁安从透明的全景玻璃幕墙内侧俯视了整座丰都的景色。她头一次看到繁华的商业楼群,不自觉地多望了几眼。
侍从将一盘白色球状的物体放置在餐桌中央,德维特接过了侍从手中正要倾倒的滚热浆液,示意其离去。
“知道吗?巧克力在母神教义中是魔鬼的食物,它令人迷醉的香甜是一种诱惑,会使人失信于母神之言,只有高贵的人才能抵御它的侵蚀,平民本不该享用到它。”
他端起洋溢着甜美芬芳的褐色巧克力液体,熟练地浇在白色球体上数道,球体因滚烫的巧克力融化成几瓣,像盛开的花瓣般剥落到盘子上。
白色巧克力内部包裹着诱人的红色果酱,德维特拾取一根长条的饼干棒,将它插入果酱中缓缓搅拌,他将沾满了果酱的饼干棒伸到了云洁安的嘴边,用略带磁性的低沉声音说道:“来,张嘴。”
云洁安稍有懵懂地张开嘴巴,口中含入了德维特伸来的饼干棒,他接着补充道:“别咬它,先舔干净。”
少女听话地吸吮着果酱,还露出享受的表情,德维特的笑意更深。
他将红色果酱滴在盘中雪白的鱼排上,用餐刀划开弹嫩的鱼皮,继续慢条斯理地闲聊着:“这个世界的每一朵花,都需要园丁用特制的毛笔从雄蕊沾取花粉,再涂抹到雌蕊上,园丁要去除多余的花蕊,探索花朵的每个部位,明明做着粗暴的事,却能培育出最美丽的鲜花。”
云洁安有些跟不上德维特的思路,她怎么会知道低微的园丁又是怎样工作的?于是对这个贵公子使出了惯用的手段。
她用手指掩住樱桃小口发出惊叹,琥珀色的眼睛中闪烁着崇拜之情,“德维特大人看起来明明是位了不起的贵族公子,竟然还会懂得这么多有趣的知识。”
德维特随之扬起得意的笑容,他装作不经意地说道:“我很喜欢园艺,是一位喜爱培育特殊鲜花的业余花匠。”
“真的吗?可以教教我吗?我对种花很敢兴趣。”云洁安抓住了德维特的爱好,试图借此与他加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