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把看到的幻象描述了出来,白凌听后依然对这个地方一头雾水,他犹豫是否应该把这些信息报告给主人,然而仅仅凭借“幻象”作为理由又立不住脚,他无法在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叨扰家主的智慧。
“你能找到一些佐证的东西吗?这样我们就可以跟银狐主人报告这件事了,我想你通过刚刚的幻象应该留意到一些线索才对。”
白凌让岑清仔细回想刚才那场幻象中的细节,岑清将看到的场景重新在脑中回放。
她留意到那名女医生总喜欢在讲自己过去故事时,把玩着蓝色花朵的标本,但她带名叫的孩子逃离这里时,似乎并没有携带上它。
岑清顿时跑到了女医生的办公桌附近,四处翻找着线索。
“铃铃,这里有个柜子锁住了,我想那个女医生一定留了重要的东西在里面!”
白凌随即使用左腿的义肢,加强了驱动马力,一脚将金属柜门踹开。
果然,他们发现里面叠着整齐的医生制服,制服里面精心包着一块渡魂花的树脂标本,同时还藏着皮革封皮的纸质笔记本。
上面是女医生写的日记,岑清没想到看起来冷淡生疏的女人,竟然会写得出如此娟秀的字迹。
岑清小心翻看着散发霉味的纸片,女医生阴郁的过去终于浮出水面。
2206年2月3日
我被院长任命为第七病房儿童区的主治医师,可我与同事们都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然而丰厚的待遇让我们闭上了眼睛,让我们对这里进行的实验,对这些孤儿身上发生的一切都保持缄默。
2206年3月12日
有一个代号为的奇怪孩子对我总是抱有兴趣,我并不知道这个孩子的长相,因为被判断为十分危险,所以要定时注射镇静剂与肌肉松弛剂,并且佩戴束缚用具。因为会用牙齿和指甲作为武器攻击任何人,但他似乎很乐于亲近我,这让其他研究员感到很诧异,于是他们便纵容对我的接近,想借此探究操控的方法。
2206年4月4日
在夜晚的时候进入了我的办公室,并轻而易举地解开了自己双手的束缚用具,我立刻明白了这个孩子早已对注射的药物剂量产生了耐受,所以我准备加大药物的剂量,然而就在摘下束缚头部的面具后,我彻底愣住了。
他就是那个孩子,我罪不可恕的证明。
是我被那个怪物冒犯后产下的后代。
那愚昧的村子坚信这种怪物的后代会带来强大的庇佑,所以在怪物年满18岁被做成雕像的前夜,会用纯洁的少女服侍,以诞生新的怪物。
这个孩子夺走了我本该作为少女拥有的所有青春与快乐,我只能独自哺育这个孩子,看着其他女孩们嬉戏玩耍,看着她们成为美丽的新娘。
我那对虔诚的父母重视这个孩子甚于一切。
明明怪物就是怪物,从他成为神灵的容器开始,就应该断绝与外界的所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