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这样来压制自己明面上不会武功的女儿。
苏筱筱眼底闪过满满的诧异,随即,心底满是寒意。
“爹……”苏修染也察觉到了靖安侯释放出来的内力威压,拧着眉头想要阻止他。
靖安侯侧眸瞪了他一眼,“修染,为父责罚苏筱筱,你莫非也想一并责罚?”
苏修染抿着唇,他刚想说,若是可以代替责罚那他就代替。
这时,一直站在苏筱筱身边被靖安侯的气场吓得瑟瑟发抖的流年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侯爷,三小姐没做错啊!请您不要责罚三小姐……”
“她没做错什么?如此怠慢老夫人的病,还不算错?你这个狗奴才,为了维护自己的主子,连老夫人和侯爷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苏依依看流年站出来要为苏筱筱说话,立马冲到前面来,抬手想要扇流年的巴掌。
苏修染看不过去,抬手一把抓住了苏依依的手臂,“依依,爹爹和娘此刻都在此处,你有什么权利责罚下人?”
他带着些许嫌恶,一把将苏依依的手甩开。
苏依依本就很怕苏修染,被他如此喝止后,面色有些发白,缩了缩脖颈,有些怂地躲到了蒋氏的身后。
“侯爷,三小姐会来得这么迟,是因为到了半路上,小姐忽然想起,老夫人这样的症状,或许用针灸缓解会好很多,所以,转道去了药房,准备拿针灸包,谁知道……”
流年越说越委屈,双眸里已经满是泪水了,咬着唇瓣,她哽咽地继续说道,“谁知道到了药房,那些药房的下人们却百般刁难,说三小姐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而已,拿针灸包也不会用,三小姐好不容易才应付过他们,拿到了针灸包才赶过来的……担心老夫人的情况,三小姐一路狂奔,没想到还是迟了些……”
流年朝着靖安侯深深地磕了头,“侯爷,若是您真的要怪小姐,还是怪奴婢吧,是奴婢没有处理好和其他几个院子之间的关系,才让三小姐在侯府后院如此不受待见,差点耽搁了最重要的事情!”
流年这些话出口后,屋内的众人表情各异。
最难看的,无非是方才还要责罚苏筱筱的靖安侯了。
苏修染听到这些话后,眸中闪过些许心疼,他叹息一句,缓缓开口,“若这么说的话,那……筱筱倒也不算有错了,错在那群为难筱筱的下人……”
靖安侯轻咽了一下口水。
他其实,因为平日太过忙碌,对于后院的事儿不太有了解,虽然曾耳闻过三女儿在后院过得不算很好,但,他一直觉得,是旁人传得有些夸张了。
但,这次却直接听到了最真实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