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怎么样了?”连枝跟着姒璃歌一进宫室,待得宫室大门一关,顾不得外面的侍卫是不是在监视窃听,只拉着姒璃歌从头到脚的好一阵查看。
姒璃歌舌头被她自己咬伤了,如今正疼着,说不了话,便只按住连枝的手,摇了摇头。
连枝狐疑地看着她良久,见她虽衣衫发髻都有些凌乱,但神色却无异色,不像是遭受凌辱该有的反应,便迟疑地追问了一句,道:“那淳于郢没有欺负你?”
之前宗祠中传来的裂帛之声,与姒璃歌这破损的衣襟,分明都召示着淳于郢先前在行那禽兽之事。
姒璃歌仍摇头宽慰她。
只是她不开口,连枝便越发的起疑。“殿下,您怎么了,那淳于郢到底对您做了什么,您说话啊,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姒璃歌无奈,只好将她拉至桌案前,手指沾了水,在桌面上轻轻地写道:“我没事,只是舌头有些伤到了,一时不方便说话而已!”
“伤了舌头?”连枝愣了愣,在那样的情况下,怎么伤到的却是舌头?是淳于郢对姒璃歌用了强,还是?
连枝脑海中蓦地闪过一道灵光,她惊惧地看着姒璃歌,一把拽住姒璃歌,颤声道:“您,您是不是做傻事了?”
舌头这样的部位,一般不容易伤着,除非是被人咬伤或是被自己咬伤。既然姒璃歌说没被淳于郢欺负了去,那么,她这伤到不能说话的舌头,多半是她自己伤着的了。
联想到先前宗祠内的那番动静,连枝不难猜出,多半是那淳于郢要用强之时,她家公主殿下为保清白,以死明志,准备咬舌自尽,这才将这舌头伤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殿下,您怎么这么傻啊,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您让连枝怎么跟陛下交代?”连枝哭得不能自已。
虽口中说着姒璃歌傻,心中却再清楚不过,在那样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情况下,要么甘心受辱,要么以死证清白,姒璃歌一介弱女子,还能有什么办法?
姒璃歌知道连枝这一晚上,配合她将侍卫引开,方便她开启机关,以便让杜笙他们顺利逃出,承担了极大的压力,如今又得知她差点遭了不测,惊吓之下,这情绪便有些控制不住了。
她知道她委屈害怕,便由着她发泄情绪。等她哭声渐歇,这才又在桌上写道:“莫要担心,我真的没事,不过是舌头有些疼,不方便说话,过两天便会好的!”
连枝抽抽噎噎地应了,只问道:“我们放走了杜将军,这淳于郢能这么轻易地罢休?”
淳于郢自继任国君以来,秣马厉兵,这近十年来,几乎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没想到,此番在杜笙与姒璃歌手里吃了暗亏,这对淳于郢来说,乃是奇耻大辱。
莫说连枝担心,便是姒璃歌也觉得,淳于郢此番吃了暗亏,定然要讨回一些颜面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罢!”姒璃歌写道。
连枝还是愁,她旁的不怕,就怕今日在宗祠的事情再次上演。她家公主运气好,能逃过一劫,难保有个运气不好的时候,那可怎么办?
连枝担心的事情,姒璃歌自宗祠回来的这一路,便一直在想这个事情。自她一进山邺,她所带的那些侍卫工匠,都不知道被淳于郢如何处置了,如今她的身边只剩连枝一人,确确实实无法与淳于郢抗衡。
除非……
“殿下,殿下?”就在姒璃歌想得入神之际,就听到连枝在她耳边唤道。2727kk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