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晋平常都随军住在军营之中,昨日淳于郢出了宫来,他便陪同淳于郢,一同宿于行馆中,今日一大早,两人便一起来了军中,在行馆中留下不少侍卫看着蓝僚,若有事,便来军中通传消息。
没想到,这一个上午还没过完,行馆中便派人来了,这个蛮僚公主,当真不是省油的灯。
“宣!”淳于郢心中不悦,却也不好将气撒在这些军士侍卫的身上,只沉声宣了那侍卫过来。
侍卫很快被带到了淳于郢跟前。还没等他见礼,便听得淳于郢不悦地道:“那蓝僚公主又出什么妖蛾子了?”
侍卫一边朝着二人见礼,一边道:“今日一早,蓝僚公主带了礼物去求见将军,未见到将军,便与陛下留在院中的暗卫起了冲突……”
因着淳于郢还要在行馆住上几日,为了安全计,黄子晋便将淳于郢的暗卫留下守院,余者陛随行带来了军营。
“蓝僚强行闯院了?”这些暗卫,非到逼不得已,一般不会现身,既然与蓝僚起了冲突,定然是蓝僚闯进了院中。
果然,便见那侍卫点了点头。
淳于郢的神色瞬间便尽是不耐。
黄子晋见状,便替他问道:“然后呢?”
“后来,将军你留下的两名侍卫,将蓝僚公主给送了出来,只是蓝僚公主却并不回自己的院落,反而撇下了她的侍女,独自一人出了行馆,属下与贾丁怕她一人不安全,便跟了出来……”侍卫说到此处,不由一顿,下意识地将眼看下了淳于郢。
黄子晋正听着,见他停了下来,不由催道:“出来之后,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这两名侍卫若是安安生生能跟着蓝僚,想来也不会跑来军营禀告了。
果不其然,就听到那侍卫接着说道:“蓝僚公主自行馆出来,一路打听军营的而无所得,属下等以为她寻不到军营所在,自然会回行馆,没想到,半途,蓝僚公主遇到了善王爷,便跟着善王爷走了……”
“你说谁?”黄子晋听得一愣,下意识地又追问了一句。
“善王爷!”侍卫应道。
黄子晋转头看向淳于郢,道:“当日平定内乱,他不是立下了军令状,说是自行禁足一年,这才多久?他这是阳奉阴违啊,趁着你不在邺都坐阵,趁机跑出来了也就罢了,竟还跑来鸣鹿城了,又与那蓝僚勾搭到一块去了,他这是想干嘛?”
淳于郢冷笑一声,道:“老二想干什么,这么多年来,你还能不清楚?”
当年,淳于善继位的呼声本是最高的,可没曾想,先国君,一朝败仗,伤了根本,回去没多久,就撑不住了,临终之时,到底将国君之位传给了淳于郢。
淳于善的外家势力强大,自不肯罢休。奈何他们树敌太多,朝中有一半大臣,却也不愿看到他家一家独大,便护着淳于郢继了位。
这么多年来,无论淳于郢为山邺挣下多大的功绩,淳于善和他的外家,谋反之心,仍从不曾歇过。
“可是他明知道你来了鸣鹿城,他后脚违禁私出不说,还颠颠地跟来了鸣鹿城,你说他想干什么?挑衅?”黄子晋气急败坏地道:“对,他就是挑衅,明知道蛮僚有意与你联姻,他还刻意接近蓝僚公主,居心叵测,居心叵测!”搜搜su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