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尝尝哀家平日里最喜欢的西湖醋鱼,不知可否适合你的口?”
苏玉的寝宫之中,陌蜮衔,祁千凝和苏玉同桌而食。苏玉亲子夹了一块鲜嫩可口的鱼肉放入身旁女子的碗中,祁千凝受宠若惊,赶忙吃了起来,并对着鱼肉大佳赞赏了一番。
“太后娘娘的口味,千凝自然是欢喜的紧。”
祁千凝满面堆笑,心头却是慌张无措。她并不知晓今日邀请自己与陌蜮衔同来的太后究竟所谓何事,而且对待自己亦不像从前那般不咸不淡,今日反倒极为殷勤及体贴,使得祁千凝更觉不自在。
陌蜮衔瞧着身旁女子展露出了鲜有的紧张局促之貌,他不由暗暗窃笑了一番,但还是在下头紧紧攥住了她的手,予她安全感。
“莫惧,本王在这儿呢。”
陌蜮衔轻声在她的耳畔说道,祁千凝这才稍稍安心了些许。
“你们二人居然这般明目张胆地在哀家面前窃窃私语,当真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吗。”
苏玉使着她那素来清冷却有威严的口气,近乎于训斥地道。
祁千凝心头一紧,赶忙解释了起来。
“太后,我们只是……”
然而她的言语还未全然说完,陌蜮衔便打断了她。
最近他的眉宇之上染上了些许不悦之色,似乎是在嗔怪眼前的女子骇到了自己的凝儿,没好气地答道。
“母后,你到底寻我们来有何事?如果你是来摆脸子的话,那就恕我们不奉陪了,凝儿,我们走。”
陌蜮衔极为护妻,极为不愿意自己心爱的女子遭受到旁人的威吓,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娘亲。
他一把抓住了祁千凝的手,转身欲走。
“等等!”
苏玉眉头一皱,深深喟叹了一口气。
“衔儿,你还真是护她护的紧,哀家不过是冷眼了须臾,你便这般心疼,居然不顾哀家的颜面,直接领着她走了。你呀你,如今作何就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陌蜮衔猛然回首,有些气恼地道:“那是自然,本王的女人可不是让人来欺负的。”
“哀家如何欺负她了?适才哀家看她不如以往,如今胆小的紧,哀家便吓吓她。然后哀家刚吓她,你别不乐意了,哀家还真是难啊!”
陌蜮衔冷哼一声,面上充斥的皆是不善。
“那您就直说吧,今日到底寻我们二人来究竟有何事?如果只是来消遣一番,那本王和凝儿还有正事要办,便无法陪您了。”
“正事?你们的正事还能是什么?不过是打情骂俏,你侬我侬罢了。哀家今日寻你们来是有正经事的,难道你们不想听听看吗?”
苏玉挑了挑眉,眼底揣着一抹莫可名状的打趣之色。
“那请母后赶紧说吧。”
陌蜮衔的口吻仍旧凛冽,似乎有些不耐烦。她还能有什么正经之事?如今自己与祁千凝独处的时时刻刻才是最为紧要的事。
只见苏玉轻咳了一声,继而一本正经地道:“你这般不耐烦,难不成是不想娶你身旁的女子了?既如此,哀家便收回成命,不允诺你们二人的婚约了。”
此话一落地,那头的二人顿时稍稍放大了双眸,颇有些诧异。
“母后,你说的话可当真?”
陌蜮衔赶忙敛去了面上的愠怒,染上了一抹惊喜之色。
苏玉故作气恼,转眼间便不承认了。
“哀家适才是极为当真的,可是如今瞧来,你这般耐不住性子,居然还对哀家大呼小叫的,那哀家便不当真了。带着你心爱的女子走吧,就当哀家什么也没说,你也什么也没听见。”
陌蜮衔有些急了,带着身旁的女子迅疾地走上前。
“母后,你别这样啊,方才……方才是儿臣不对,您大人有大量,便原谅儿臣吧。母后”
陌蜮衔近乎撒娇地恳求道,眼巴巴地望着苏玉能够谅解自己方才的无理与莽撞。
苏玉冷哼一声,继续佯装出一副气恼的模样。
“不行,刚才你不是厉害的紧吗?既如此,那你而今也莫要低三下气的求着哀家,有些骨气不好吗?”
“母后,有骨气要分时候啊!这是儿臣与凝儿之间的事,假若凝儿能成为儿臣的王妃,儿臣宁愿舍弃那劳什子的骨气!”
陌蜮衔摇摆着苏玉的身子,口中的恳求之词从未停息。三kkkk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