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椒房殿的门从外撞开了,泛起寒光的甲胄,滴着血珠的剑锋,还有身穿朝服的百官,都在说这场“清君侧”的胜出。
“侯禹”,夏侯桀就坐在冰床,目光从未离开。
跪在地上的侯禹抬头,双手抱拳,气势骇人,吼了一声“臣在”。
百官不出声,禁军侍卫不敢上前,他们心里都知晓这位君王的可怕。
这十年间,单单死在金銮殿的大臣都以千计,更别说放任扬州成了孤城一座。
那把匕首丢了过去,“生,你便就是下一任君王,死,你便自己了结吧!”
侯禹愣了愣,神色复杂,原来夏侯桀什么都知道的。
这把匕首,他认得,是夏侯桀一直随身带着的,从军营到现在。自己的命是他给的,没有夏侯桀也就不会有他侯禹。
脑袋重重垂下,语气忐忑,“臣不敢”。他没想过要皇帝的位置,只是,用命夺来的天下就真比不上一个死了十年的人吗?
“侯禹,你有什么不敢的?”夏侯桀一起身,殿内殿外的人都跪下来,是刻在骨子里的畏惧。语气轻了些,夏侯桀把虎符丢在匕首旁边。
“选吧,无论你选什么,我都不会怪罪,你应得的。”
“陛下,你就不能将皇后娘娘下葬了吗?她已经死了,你为她做得再多,她知道吗?夏侯桀你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