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儿第一个应声先上,王雨濛用一元步法很轻易的躲了过去,还在狗剩儿的背上轻轻拍了一掌接着叫道:“二……”
又有一人加入上前来捉他,他一边跑一边躲,口里喊着三……
三个,四个一直喊到九个。
王雨濛随着人数增加由一元到九宫展开步法,藉此对神龙步的领悟理解越来越深。
小叫花子们哪会捉得住他?不过是白费气力罢了。
最后王雨濛大喊道:“你们一齐上吧!”
于是,所有的叫花子全部加入追王雨濛。
此时,已是早晨,这群小叫花子的欢笑声,震惊了流云寺正在作早课的和尚。
寺门忽然打开,走出了一个安祥清逸的老和尚,老和尚一眼看到这群胡闹的小叫花子眉头微微一皱,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小施主,大清早就干扰老衲早课,看在佛祖金面,还是远离寺门,让老衲等静读佛经。”
众人听老和尚一声喧号,都停下来,王雨濛这刚当上大哥,手底有人,还喝了点酒,当然不会像刚讨饭时那样小心翼翼,借着酒意,越众上前,学着老和尚的模样,道:“佛祖大开方便之门,老禅师为何拒人于千里之外?”
老和尚一听,心里奇怪,哪来的小叫花子,如此齿利?而且谈吐不返还吻合禅机。
老和尚仔细打量着王雨濛,见王雨濛虽然满身污垢,却是五官端正,心想这一定不是寻常的叫花子,答道:“小施主惊扰禅课,西天拒接不敬佛祖之人。”
王雨濛立即又接道:“无相无我,佛祖自在心中,我心中有佛自然敬佛,倒是你六根不净,一点声响就静不下心,怎么参禅?”
老和尚被怼的不知道怎么反驳,讪讪地道:“小施主虽是强解禅理,但也有几分道理,请问尊姓大名?”
王雨濛答道:“我叫王雨濛,敢问老禅师法号如何称呼?“
老和尚颔首道:“贫僧归意。”
王雨濛听是主持归意长老,寻思我还想在这混几天呢,不能就这么得罪这寺庙的老大啊,连忙道歉:“原来是归意长老,王雨濛年幼无知,强词夺理,希望老禅师海涵。”
归意长老哈哈笑道:“小施主有兴,请进破寺一谈如何?”
归意长老见王雨濛谈吐不俗,举止温文而雅,小小年纪,书已读得不少,从心底喜爱,便想探探他底蕴,故有此问。
王雨濛也不客气地道:“打扰大师了。”
王雨濛转过身来,向背后小兄弟们摆了摆手,小叫花子们纷纷离去。
王雨濛尽显大哥风范!
这一老一少,一僧一俗,穿过了前殿,走进了禅房,王雨濛一脚踏进房里,就感到头脑一清,酒气都去了三分。
原来这小小方丈室,布置的甚是清雅脱俗。
正对着房门的是一具书柜,上面摆满了经书,进门的左边是一张檀木的禅床,右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窗,从窗口看去,后园的花木扶疏,轻风吹过的地方,送来阵阵清香。
窗下有一个小桌,摆着一副围棋,棋盘是檀木做就,棋子似玉非玉,似石非石,晶莹光滑,看来老和尚当是爱好此道,想来是个中能手。
王雨濛走进屋内,感到自惭形秽,惴惴不安。
人就是如此总是受到外物的影响,人要想做到不卑不亢真的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