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又不是没手,不会自己拿么?”苏炳怀一边用嘴吹着这还冒着热气的包子,一边说道。
“你多学学女婿,这疼老婆不是害臊的事情!”
见苏母还不吃,苏觅拿起包子递给自己娘亲。古春錵饶是快生产的缘故,这几日瞧着,气色倒是比前几日好些些许。
苏母一吃这包子,满嘴的清香夹着肉香,直夸自己女婿能干。吃了饭,赵老三在收拾灶房,苏觅这才扶着自己母亲问道:“娘,怎么这一大早便过来了?”
“你不知道,这苏家村外的树林里死了一个官衙衙役,这下县里来了好些人,正在挨家挨户的盘问。”苏母自然不知道这事儿便是自己女婿干的,站在灶房门口说道。
赵老三一双手拿着碗筷,眉心一拧,仔仔细细的听着自己丈母娘说话。
“那娘带着哥哥嫂嫂来投奔咱们了,岂不是这官衙便要怀疑是咱们!”
“觅儿,昨儿夜里便挨家挨户的盘查了,咱们家里除了我便是一个残废和一个产妇,见没人习武这才没怀疑咱们。”苏母昨儿夜里没睡得安生,外头的官衙吵吵闹闹的,还打伤了很多人,还好今日一早,便跟着那些药逃出来的村民,逃了出来。
“那最后,官衙的衙役,查出来了没有?”赵老三收拾了灶房,薄唇微启淡淡的问了一句。
“这临近好几个村的人,我们苏家村又是隔得最远的,这凶手怕不是咱们苏家村的人。”苏母一晚上被闹腾得,心头烦躁得很。
“那娘带着哥哥嫂嫂来投奔咱们了,这官衙会不会也来咱们赵家村盘查?”苏母心头有些发慌,她想起了昨儿夜里,自己泡药渣的时候,男人拎回来的药包上,沾着血迹。虽是小小的一星点,但苏觅心头还是不安。
“苏家村的人都盘查过了,好些妯娌都投奔亲戚去了,说是要等这风头过了再回去,这官衙总不能挨家挨户,这些妯娌的亲戚也都查遍吧!”苏母也没有旁的地方去,便来投奔自己女儿女婿了。
赵老三眉心一沉,刀削一般的面颊充满了凛冽,他心头隐隐感觉到,这事儿好似没那么简单。毕竟他在自己丈母娘家里,和这官衙打过照面,虽是带着草帽,但他个头较高,这官衙定能记住他。
苏觅觉察到男人的不对劲,踱步过来,伸手握住了赵老三粗粝的大手:“夫君,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我都和你一起!”
“娘子胡说什么呢,我是在想,娘亲和哥哥嫂嫂都来了,咱们家只有两张床,夜里该怎么睡!”赵老三抿了抿一张薄唇,握着自己小娘子的手,宽慰她道。
听男人这么说,苏觅这才放松了些,虽是心头不安,但总算是觉着这事儿与自己男人无关。
“我看着偏屋有好些木头,夫君做一张床如何?”
低眸,拽着自己胳膊的小娘子白生生的面颊,一双灵动的水眸,桃唇透着粉色,赵老三忍不住伸出一只大手来,在她面颊上摩挲了几下:“娘子带着母亲去堂屋坐坐,我这就来做一张床!”
见男人说干就干,苏觅心头暖暖的,没想到男人这么听话,裂开嘴笑了笑:“夫君,真是听话,那我去和娘说说话!”
苏觅这也有身孕快两个月了,这原本平坦的小腹,这下微微隆起,能稍微瞧出一点儿孕相来。
“娘,家里空着的房间多,你和哥哥嫂嫂既然来了,便多住一些时日!”苏觅知道男女事事都是以她为重,这家里的里里外外的事情,她也能做主。便想着,多留自己娘亲和哥哥嫂嫂这家里多住些时间。
“等这风头避开了,我们还是要尽快回去的,你瞧你嫂嫂那肚子,顶多还有两个月便要生产了,这后面身子越重,走路便越不利索了!”苏母虽是嫌弃自己这儿子和儿媳,但毕竟是自己家的人,还是处处为他们想着。
“家里空着的房间多,嫂嫂在这边生也不是不可以,夫君看中咱们,家里事事,我能做主!”苏母笑呵呵的劝自己母亲,她现在一人在屋里头,正是无趣的时候。
“觅儿虽是成了亲,但还是做姑娘时的样子,这去旁人屋里生了娃娃,那人家屋里头,可是不吉利的!”苏母拉着自己女儿的手,见她这般孝顺懂事,又事事为娘家着想,心头踏实得很。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赵家再宽敞,终究是旁人的,娘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古春錵是看得透彻,一双手扶着自己腰,挖苦自己跟前儿这娘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