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疑问的岳斐,谷熙长老莞尔一笑,“武庄主带了一株去司马家,作为贺礼,被司马述胜,也就是薛定截了,这是在他的储物镯里找到的。”
岳斐接了过来,在谷熙长老的示意下,就收了起来。
“还有这种事?这是天不绝陆师兄啊。”
三人相视而笑。
“让我吃惊的是,你的小师姐竟然是出色的炼丹师,难怪你当初会那样说,看来就差把灵材找齐了。”谷熙长老若有所思地说。
凌欺霜羞涩地低下了头,俏脸上泛起一朵绯红,岳斐没有娘,师娘更胜亲娘,岳斐受伤的这段时间她是看在眼里的,被准“婆婆”称赞,她心里美滋滋的。
“对了庄主和夫人……”岳斐马上意识到什么,回头一看,发现武胜雪已经不在了,或许是因为伤情,毕竟家破人亡。
“今天是庄主夫人头七,可能在守墓吧!”谷熙长老无耐地摇了摇头,失去亲人的滋味可不好受。
“那我去看看她吧!”岳斐想了一下,感觉应该做点什么。
“我陪你去吧!”凌欺霜轻声道,当时他重伤昏迷,说去墓地,其实根本没有方向。
远远的,看到一个背影跪在墓前,神色黯然。
墓地也就在后山附近,前面是一片花海。
岳斐默默地点燃三枝香,虔诚地拜了三拜,武胜雪看到两人的到来,有些愕然,勉强挤出一丝感激的微笑。
再怎么说,死者为大,人只有在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无论她生前犯过什么错。
“武姑娘,那个……”有些话岳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这跟揭人伤疤无异。
“请叫我…阳姑娘。”武胜雪咬了咬牙,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
现在她是名副其实的孤儿。
“不,你就是叫武姑娘。”岳斐笑笑说,看起来不像开玩笑。
武胜雪怔愣了一下,随后一阵苦笑,“你不用安慰我,我还不至于那么脆弱,有些事情,事实就是事实,并不会因为我逃避就会改变。”
这次轮到岳斐尴尬了,没想到她看起来一个刁蛮小姐,心理承受能力竟然这么强,不过,他并非胡说八道。
“也许你不相信,不过,如果金绳阳十几年前就夺舍了阳鼎天的身体,那,就算他跟你娘有什么,也不会有你,所以,你肯定是你爹的女儿。”岳斐真诚地说。
他可不是空口说白话,当初在收拾青冥长老的遗物时,就曾经看到他的“烦恼”,一来是因为使命在身,二来是不会有“结果”,所以他自觉不能误了谷熙长老。
原本就是星宿的青冥长老是这样,被夺舍了身体的阳鼎天会不会就不好说了,怎么说,就算不一样,这也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不过很明显,这一席话是凑效了,武胜雪捂住了嘴巴,热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怔怔地看着岳斐,带着哭腔问道,“真…真的么?”
这下可把他弄得手忙脚乱了,他最怕女孩子流泪,但他也能理解,许多事情不能看表面,武胜雪也不过是故作坚强罢了,内心其实脆弱得很。
“说谎对我有什么好处,你说是不是?嘿嘿!”岳斐甩手兼摇头,那是她的家事,管太多就是僭越了,吃力不讨好。
武胜雪破涕为笑,神情也轻松了许多,“不过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