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冷家拜访的客人,将自己误认为了别人?
“夫人,我想请问你认识一个叫冷玉的男子吗?方才我和他一并进来,现在转身却不见人影了,”柳若儿镇定自若,打算先发制人,能知道多少是多少。
老妇人闻言,捂嘴轻笑数声,又和旁边的中年男子对视一眼,这才拉着柳若儿的手,“我是临风的母亲,他呢……。”
老妇人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人打断了,柳若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身素雅湛蓝锦袍的青年男子,手持一柄墨竹扇,气质如玉,温文尔雅,正浅笑走了进来。
“问母亲,兄长,安好,”青年男子仿佛一柄青竹,俊秀非常,眉目带着一点点淡淡的疏离,仿佛浩东穿破重重白雪,绽放枝头的腊梅,又好像春日暖阳拂过野草时的温柔,眸子里流光溢彩,像是九重天上悲天悯人的仙人,让人不惊呼一声,翩翩天仙,入凡间。
柳若儿不由在心里暗暗鼓掌,她长这么大,还第一次看见足以用“仙人”二字去形容一个男人,这样的人干净的好像雪山顶峰终年不化的积雪,让人心神往之,却在将要靠近时,生出一股不可亵玩的敬畏之心。
“临风,你瞧瞧,我说了你还是本来面目好看些,你看你做的那面具,跟个妖精似的,”老妇人仍然捉着柳若儿的手不肯放开,看向走到面前垂首问安的儿子,欢喜的神色中露出一抹嗔怪。
青年赶紧摆出听训的乖乖模样,低头垂手,眼风却在扫到柳若儿满脸惊艳时,生出一抹得意之色。
果然没人能抵抗他的本来模样!
“女娃娃,听临风说你叫阮绵,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好姑娘,”老妇人覆手在她手背拍了拍,一脸满意的表情。
柳若儿却是满脸问好,软绵?软绵绵?什么鬼名字?临风?眼前这个天仙似的人儿?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柳若儿僵硬地笑容挂在脸上,脑海里却极快地思索,她将所有事情从头捋了一遍,忽然灵光一闪,她全明白了。
所谓临风,不过是冷玉的化名,她能肯定眼前这个长得跟神仙一样的男人,就是突然不见的冷玉,只是他这脸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至于给自己取名叫软绵,可能一时为了掩人耳目,二是不想故意恶心自己,软绵,软绵绵?长得软绵绵?还是他想让自己俯首帖耳,跟待宰的羔羊一样软绵绵?
柳若儿啥时间拨云见月,脸上的惊艳也早就不见了踪影,她对着老妇人,很是客气礼貌地笑了笑,“夫人,这几日,我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卧床没能来给您请安,请您老见谅,”说完柳若儿还装模作样给老妇人福身赔罪。
老妇人对柳若儿很是有眼缘,对柳若儿也就上了心,见她一副落落大方,真心赔罪,便也只是爽朗一笑,拉着她的手,又扭头对着换了脸的冷玉招手。
“我这儿子在外面游玩时,化名冷玉,他的那张脸长得也算好看,就是太妖艳了,跟个妖精似的,我不喜欢,对了,他的真名叫于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