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女笑了:“对啊。要真算起辈分来,我是你的姑奶奶。”
我也笑了,指指周围的环境:“怎么约我到这地方来聊了。走吧,姑奶奶,我们找个清净的地方,好好聊聊天。”
大美女起身,很自然地挽上了我的胳膊:“我还不确定,这个跟以前的我一样的傻子,我什么样的。要是不合适的话,我就懒得理她了。你一进门,我就确定是你了。”
这种一上来就姐妹好的戏码让我有些排斥,但是心里却不得不说服自己,这人是亲戚,还是很重要的亲戚。
跟着元念出了酒吧,想着要去哪说话的时候,我就想到我现在可能时时刻刻都被人监视着,任何公众场合都有可能会被人窃听。最后我拍板,直接去我家。
从步行街回到我住的地方,一路上两人已经对彼此的身份背景都了解了。亲戚聊天还不是那样?现在在哪上班啊?工作怎么样啊?工资多少啊?有没有男朋友啊?买房了吗?买车了吗?结婚了吗?准备要孩子吗?
元念现在是在市里宇太房地产总公司工作的,当会计的。不是什么领导,而且他们部门一共有九个人,一个主管,八个会计出纳。她只是很普通的一个。跟公司的同事租着房子,每个月领着那几千块钱,也没找到男朋友。不过,最近公司老总的儿子,空降他们部门当主管助理。其实就是准备接手公司业务了,进财务部门来了解情况来的。那男人对她有点意思,几次示好。元念也在考虑中。
下了车子,元念说道:“孙女,要不是跟你既是亲戚,又不太熟,我都不知道这些事情,能跟谁说呢。跟你说说,心情都好了。”
“别叫我孙女,直接喊我名字吧。我们年纪差不多,元念小姐。”相对比,我就表现得比较生疏。
“好啊,元宵妹妹。”
我笑了,这辈分乱的。不过,元念给人的感觉挺好的。就像轻风吹过,虽然有点话痨的感觉,但是也还好吧。
上了楼,打开了门,元念不免参观起这房子来。“哇,你家太好了。还是自己的房子吧。”
“也是靠我爸妈的,要是我自己,也没本事买房。坐吧,我给你泡杯咖啡。”
沙发上,元念坐在主位上,我则坐在单人沙发上,随手把手机上的录音打开了,放在茶几上。
元念看着那手机上的秒数,问道:“这么正式?这有必要吗?”
我想的就是,元念要是真的说出什么惊天大秘密来,也可以跟周景森商量一下。录音,我也能重复听注意细节。
“每一个细节,都有可能是一个重要的信息。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反正我这边已经表明,那个勘探队是应该存在的,而且已经有人因为这些事情死掉了。甚至跟我们同龄的元零,现在有可能就被某些人控制着。说说你的事吧。”
元念喝了口咖啡,缓缓吐了口气,才说道:“我也知道会死人。我妈,就是因为这些事情死掉的。你们会去查勘探队,是因为守宗祠的那个爷爷说的话吧。小时候,我们在村里,就经常听那个爷爷讲故事。他口中勘探队的故事一开始还有很多细节,后来渐渐的,他也说不清楚哪对哪了。甚至自己说的事都是矛盾的。村里人都说他老了,瞎胡说呢,什么都记不清楚了。他甚至就连他自己的名字,是哪辈的子孙,都记不住了,也要翻着族谱对上一对。”
大学的时候,元念妈妈死了。是癌症,死在了医院里的。她很伤心,但是也没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对。毕竟疾病还是人类没办法完全控制的。只是在给妈妈换寿衣的时候,她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这女人是龙屯村嫁进入的媳妇,不是血脉传承的人。她后腰上没有胎记。”顿了一会之后,那声音继续说道,“一个村子里,能有几个癌症的给你们慢慢看?你说的,我做到了,我要看到勘探队当初的资料。”又顿了顿。
元念这时察觉到了不对,家里的人都在哭着,似乎只有她注意到那个讲话的声音。她是女儿,这个时候不能轻易离开,只能一直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烧了?我就不信你们没有备份!”那声音又响起了,不过好像越走越远了。再接着,这个声音就消失了。
在丧事后,她查问了那天在附近的人,都是亲戚,还有几个是来帮忙的做丧事的人,没有任何可疑的人。村里也没有监控,看不到是谁。不过她察觉到了那些话里的一些疑点勘探队的资料。
“我估计,那个人当时在讲电话。在我妈病发住院的那段时间里,他多次跟我妈有过接触。他甚至查看过我妈是否有元家的胎记。而他身后还有人,他身后的人答应给他看勘探队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