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森少没有说什么,下了车,看看侧方的那辆豪车。我也紧张地降下车窗,探出头看去。
森少拍拍我这边的车门,说着:“还差五厘米!你丫的厉害啊!老子可不帮你免费修车!”
他都骂出口来了,这是多生气呢?我缩缩脖子。跟他越熟悉之后,越觉得这男人坏毛病多。脱口而出的脏话,多变的人设,有时候说话还很难听等等,这是越熟悉,越不掩饰了吗?
森少上了车,我再次道歉着:“对不起哦。”
他伸过手来,直接揉上我的发顶,也就是那么一两秒钟让我完全给僵住了。“行了,没真怪你。今晚打扮那么漂亮,开心点,没事。”
我这才朝着他伸去那手机:“元零的手机,就是那个包裹里的东西。有信息传来了。”
森少接过手机,看看那图,眉头一皱,说道:“行啊,明白了。手机我拿着,回去好好睡觉吧。”
“这个图?”
“一会我发你,不用急,我们没必要走别人安排好的路。完全可以放慢点速度,让对方被我们牵制!懂?”
我只能点点头,今晚上,差点就闯祸了。侧方那车,掉点皮,估计我都是赔不起的。
回到家,我盯着手机里转过来的那大棺材的图,一边看,一边卸妆。我有点不明白,周景森什么意思啊?今晚上还说我漂亮,下车的时候,却好像赶着我走一样。不是说要追求我吗?怎么就连再见都没好好说,就开车跑了?
我关了手机,嘟嘟嘴,还是洗澡睡觉吧,不要为了一个男人在这浪费睡觉时间了。
只是我做了个梦,一个让我惊醒过来的噩梦。
那个梦中,我们回到了刚才的年会上。美女很多,很漂亮。我一直在看着身旁的人,似乎想要找什么人。但是我却不记得我在找谁了。身旁的周景森则不停对张总劝着酒,张总身边的张太太,一直再说,不能喝了,不能喝,他会头痛的。
森少还是那一副不咸不淡的商业笑,继续碰着酒杯。而张太太不知道从那冒出来了,举着一把切蛋糕的长刀,就朝着我挥来,嘴里还骂着:“都是你们,你们喝什么酒!你们喝死就算了,为什么要让我老公也喝。”
我就是在那长刀劈过来的时候惊醒的。梦中的我是真不明白,明明劝酒的是周景森,怎么张太太就要对着我挥刀呢?不过做个梦而已,哪有什么逻辑可言?
我扒扒那一头湿发,还是起身下床,走进了浴室中。只是满脑海都被张太太那几句话给占据了。温热的水冲过我全身,唇紧抿着,越想越不对。
我低声嘀咕着:“已知,张总和老树一起去找人破译我爸的那些化学符号。我爸的事情,张总就算没参与,肯定也是知情人。那么他们的共同点是……病!”我想明白了,扯着浴巾,往身上一裹,就走出了浴室,拿起了手机,给周景森打了过去。这个时间虽然很晚了,但是我还是想跟我说我的发现,迫不及待的那种。只希望被吵醒的他,不要又起床气才好。
手机那头好一会才接听了。森少说着:“喂!”就这么一声喂,那语调上扬,一副……发春的模样。
“你在,干嘛?”我已经惊得说话都口吃了。就想着,要不要直接挂断?还是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而手机那头的背景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说着:“能从我身上下来了吗?看够了吗?”
“别急啊!宝贝!”森少还是那种发骚的语调。
“是不是漂亮女人都是你宝贝?”女人又说话了。我皱着眉,正要挂断电话,却忍不住继续听着,就听到了这句。因为这个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好像是……元念?!
我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能说什么?周景森本来就是个二代,玩女人很正常。而元念也是个成年人,他们两要是真的合拍滚在一起了,那也是成年人的游戏。我一个朋友没有任何发表意见的必要吧。所以,我还是选择直接挂断了电话。只是心里气呼呼的。
本来还以为,我就这么挂断电话,周景森应该会打回来,至少说几句吧。但是人家没有!直到早上都没有!
我就是这么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去上班的。
我在工位上刚坐下,趁着任务还没有下达,赶紧打开电脑,查着宇太房地产张总的资料。这个张总还真厉害,算是白手起家,把产业做得很大。只是网络上没有一点关于张总病情的新闻,甚至就连八卦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