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原来这村子里,还有人呢!就这些声音,就连我都受不了骂了这么一句脏话!
哭了?这不对啊。逻辑不对。这要是那做棺材师傅在床上欺负老婆狠了,喊几声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那种时候,说什么“他们为什么还不来?”他们是指谁?整个小岛上的活人,就外面守着的我们几个了。难道那个老头还这么有兴致的来点刺激的?这是在邀请我们?这么大年纪了,玩这种,不合适吧。
清醒的我们三个,都坐着,低头,这种沉默,是不能被打破的。要不,就尴尬大了都。特别是,我还是女的,我现在要是个男的,都能跟森少拍着膀子笑几句。我囧得赶紧假装用耳塞听手机里的有声。
一个多小时后,那声音停止了。师傅的声音也柔和了:“没事了,没事了。他们很快就来了。明天,明天啊。睡吧,累了,睡吧。”
关于守夜的问题,海子不放心我们,他决定一整夜不睡,就这么守着。而同样的,我们两也不放心他们四个,毕竟他们可是身上藏着西瓜刀的人。
之前被蛇咬,在蛇毒的神奇作用下,我是睡得特别沉。这时候也就没睡意。我提议让森少睡会。毕竟他是一天一夜没好好休息了。
森少看看我,也没客气,身体一歪,直接就靠在我身上闭眼睛了。他比我高很多,就算坐下来,我也只到他的下巴。他的头一歪,自然就是压我头顶上了。
我有点不适应地想要挪开,至少,至少让他靠我肩膀上吧。但是又想着,他这身高,要是靠我肩膀上,那不是很不舒服吗?
我又悄悄挪了回来,靠近点他。只是为了让我自己也舒服点,我也同时朝着他那边靠去,让两个的脑袋都能靠着彼此。他的呼吸,一下下呼在我的头顶发丝上,有点痒,有点撩,有点让人忍不住想哼哼。
啊!天什么时候才能亮呢?
就在我紧张心慌的,却有种窃喜的时候,我再次闻到了他身上那种香味。在经过这么一天一夜的折腾后,我们都没有洗澡。反正我是觉得自己都臭了的时候,他身上却散出了淡淡的香味。
“森少?”我轻声叫着,脑袋上靠着的大脑袋没有动,只是一声低低的“嗯”,都不知道,他到底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
那种淡淡的香味,让我渐渐安定了下来,就好像,我们本来就应该这么亲密,我们本来就是在一起的。
“嘶嘶”蛇吐舌头的声音。“哒哒”有什么东西,爬过不远处柴火堆的声音。
海子一双惊慌的眼睛不停地四处看着,警惕着:“那边,那边有东西。好像,到处都是蛇。”
“元宵,”森少在我头顶,动了动大脑袋,但是却是用脸颊,擦擦我的发顶,“你也睡。那些蛇不会靠近我们的。它们不敢。”
“嗯。”在那香味中,我几乎是没有思考能力的认同他。就这么缓缓闭上了眼睛。只是在睡着前,最后的念头就是:海子真惨!
森少和我都睡了,他那边还有三个人一直没醒来,他现在就要一个人面对那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时不时的蛇发出的声音。一个人惶恐着等待着天亮。
终于等到东边翻出鱼肚白的时候,我也已经醒来了。空气中没有森少的那种香味,也没有蛇的声音。
海子已经受不住的靠着墙睡了。不过他们中的另一个人不爱说话,还反手就是一把西瓜刀的年轻人也醒来了。那种人,危险系数太大,我就连基本的打招呼都是拒绝的。
这时,屋子里发出了声音,很轻微,窸窸窣窣的。我脑袋上,靠着的那大脑袋,并没有醒来的迹象,我还是继续装睡着吧。毕竟,那院门的门栓是周景森撬开的,我不想现在就跟那师傅起冲突。最好能等那四个人走后,他们再好好跟师傅谈谈。
不一会,在我微眯的眼睛中,看到了那师傅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大麻袋。他锁了屋子门,小心翼翼地绕开院子门口那睡得乱七八糟的几个人,走向了河边。
那个年轻人狠狠瞪着他,看着他离开,却没有说一句话。毕竟昨天他那勇猛一刀,坑了我们所有人,他如今是最没有说话立场的。
我一下睁开眼睛,看向那师傅远去的背影,而跟我0同时睁开眼睛的是周景森。他什么时候醒的?这个问题,不是现在该问的。我们两人对了个眼,就都默契地站了起来,远远跟着那师傅,走向了河边的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