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些图,不是这里的人画的。他只是在这里做拼图游戏?我心里疑惑着,一抬头,米虫都已经跟着森少的手电筒光线走向里面的房间里。我赶紧用手机拍了一张照,就赶紧跟上他们的脚步。
知道什么最可怕吗?不是身处多么多么可怕的地方,而是在可怕的地方,一个人落单了!
卧室里,我们只能跟着森少的手电筒光,看到很局限的一点空间。地面上依旧是很多散落的纸张,我心里还在想着,需不需要把这些画都收集起来,这个拼图就由我们来完成呢,就听着米虫叫着:“床上那是什么?”
他的摄像机正对着床上。这个卧室简单得就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和一张床。能看的地方本来就少,那床上那么大个包,根本就没办法让人忽视。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我们能看到空气中浮起来的灰尘。而床的方向,那灰尘就更大了。
从灰尘中看去,那就是床上的一个被子包。只是这个被子包太大了,就像有人藏在里面一般。从外面的形状上看,被子里的人,应该是坐在床上的,就像佛像一样,坐着,身上整个盖上了被子。
森少一只手拿着手电筒,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笔。嗯,笔?然后那支笔就神奇地弹出了一根一米长的小棍a子。这就有点类似钓鱼竿,只是看上去那棍a子的强度要比钓鱼竿还厉害。
注意到我和米虫看向他的差异目光,他解释着:“上次去扒那解放卡车的时候,就想着,要是有这种折叠的棍a子就好了。定做的。”
米虫赶紧说着:“也给我做一个,怎么样?森少这么有钱,那么大方。肯定不会嫌麻烦的!对于森少来说,这也一点不麻烦,不就是给秘书的一句话嘛。”
我噗嗤一下,米虫这人,马屁拍得真是溜啊。
森少没接他的话,就这么用棍a子,挑开了那被子。
一阵灰尘随着他的动作弥漫开去。我赶紧闭上眼睛,别开脸,还捂住了口鼻。
米虫咳嗽了几声,接着就是他震天的惊叫。
我猛地睁开眼睛,就朝着他骂去:“叫什么!啊!”我话还没说完,就跟着米虫一样叫了出来。就我们两那声音,我敢说,整个小区都能听到了。
只两秒!就两秒!我就脚软得直接后退了一步,坐在了地上。
森少沉着声音说道:“你们两先出去。”
我不在尖叫了,而是带着哭腔说着:“我走不动。他!他?”
刚才那一下,心脏都差点被吓出来了。现在终于缓了缓,也能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了。那是一具尸体!一具坐在床上整个人盖着被子,却没有像正常人一样,低头弯腰。
设想一下,我们坐在床上,需要整个人都盖上被子。那一般人都是本能得弯腰低头,保持呼吸吧。他却是整个人向后仰,张大着嘴。这样的动作,就注定了,他的口鼻会被被子盖住,会窒息而死。他的身上,没有被束缚的痕迹,在呼吸困难的时候,只要他掀开被子就好了。可是他却这么死了。
自杀?我的脑海里冒出了这么一个词。这个人看到了画里的场景,然后他把自己关在这里不停地画下那些场景,接着画完了,他就封了门窗,用这样的方式自杀了?
这人什么脑回路?为什么会这么自杀?而且他就这么死在这里面了,那这房子成了什么?封死的坟墓?这栋楼里的人,这么多年都住在他的坟墓上面?
更诡异的是,那尸体没有腐烂。就算我们没有在近距离看那尸体,也能看出来,他干了,就像皮包骨头一般,但是他确确实实没有腐烂,甚至空气中的臭味也很淡。
森少怎么不是大暖男,来扶我一把啊。来抱我一下,给我点勇气啊。反倒的米虫手里拿着摄像机,一点点退后,在退后,他的脚后跟就碰到了我的小腿上。他腾出一只手来,拉着我的手臂,低声说:“走!我们出去!外面,外面,有人的。”
森少这时候,已经踩上了床上,打着手电筒,近距离地观察着那尸体,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甚至他那小棍a子,还伸a进了那人张大的嘴里搅了搅。我的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