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检了。”

老宋皱皱眉：“没看到现场，就这么说有点不负责。”

我也知道这是老宋的职业道德，在没真实看过，他们是不会轻易下结论的。我只能先说出我的推测：“应该是那个人曾经见到过那场景，回来后发疯了。就整天画画，不停的画画。最后精神崩溃，自杀了。”

老宋摇摇头：“不对！这不对！他这个姿势，没有束缚，确定吧。”

我点点头。

“那在缺氧的时候，他本能地就会去掀被子。他为什么不掀？有可能是他因为某个原因，浑身无力，导致了就连掀开被子的力气都没有。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在用强大的意志力，把自己憋死了。他就算是死，也不会掀开被子！为什么？”

“之前我有想过，他封门窗的原因。绝对不能掀开的被子和已经密封的门窗，其实是在阻挡一些东西出去！”

米虫在那叫着：“被子能挡住什么？”

我咬咬唇，看看在场的人，应该都是能信任的。顿了一会才说道：“其实，在我摔下去的时候，我手里碰到了一个金属的杯子。生锈的杯子，没有盖子，上面贴着标签，写着龙104只是后来那些人就进来了，还搜了我们的东西，我没办法悄悄地把那杯子给藏起来。估计现在早就被搜走了吧。”

“编号是1？”老宋问着，“没看错？”

“我确定是1，那标签还看得挺清楚的。”我回答着。金属密封栓的时候，之前就跟老宋说过了，老宋也是真实见过金属密封栓的。他应该对我说的东西，有概念。

“在做研究的时候，有好几种编码方式。其中一种就是开头第一数字为一组。例如001开头，到050结束。还有别的样子，不是同类的，那就是从1开头，101102。就算1这一组只有两个样本，别的种类样本，也会排3开头。这个1开头的金属杯子样本，跟我们之前拿到的金属密封栓，不是一组的，它里面装着的东西，也不是那种蛇液体。如果能拿到那杯子，说不定还能检测出，当初是用来装什么的。”

我抿抿唇，看向了森少。其实我隐约知道，那里面装着的东西，跟森少身上的香味是一致的。但是那香味只有我一个人闻得到，他也一直不愿意提。在这些人面前，我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所以，我只能再次抿抿唇，结束这个话题。

森少看着我这个小动作，就说着：“有什么就说，咬什么嘴巴？”

“我？！”我能说什么？我能说那杯子里的东西跟你一样香，你给我老实交代，那杯子，那造型，是不是你几十年前用的飞机木不。当然不能这么说！我赶紧说道：“还有一点，还有一点。就是那个画，这张画。”我把手机推到了老宋面前，“那个尸体跟这些画上的有点相似。都是这么仰着头，张大嘴的。只是那尸体是坐着的，还捂着被子，这些确是泡在水里的。”

老宋是用老家人特别的方式看着手机屏幕的，伸手拿远了，再眯眯眼看去，接着问着：“这死人嘴巴里，怎么还有蛇爬出来？”

“嗯。对哦，蛇从尸体嘴巴里爬出来，所以他们才会张大着嘴。那尸体肚子里是空的，还带着粘液，就像这画上的水，不一样是一直泡着尸体吗？难道，那个尸体里也住着蛇？还有粘液，那蛇还是活着的？所以那个人，才用砖头把门窗都封住了。”

米虫哈哈一笑：“元宵，我第一次知道，你这编故事的本事，还能拿来做推理的。”

“可是这样才能说的通，才符合现场的逻辑啊。”我狠狠瞪了过去。

森少没对我这番话做出一句评价，而是拿着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就说道：“李局啊，是我。那个，我现在在西州市。跟你说个事，就西州市那奇怪的尸体，我当时在现场。对对对！是我。我直接跟你说，那尸体，我近距离看过，他的体内有危险的毒气，致命的那种。你看看让你的人，赶紧安排火化了。那个别尸检了，要不他们一刀下去，在场的人都得死。你看着办吧。我的专业知识，你还怀疑吗？赶紧的连夜给火化了，拖久了再死几个人，你也不好说话。”

电话挂断了，森少刚才打电话那气势，那语调，那派头，就跟换了个人一样。黑米酱终于从他的手机游戏里抬起头来了，米虫缩缩脖子，凑在我耳边说着：“他是人格分裂吗？一下成大领a导了？”

这个参会就到这里。其实，我们根本没办法确定任何事情，所有都是靠猜的。倒是老宋让黑米酱帮他找到几张还看得出个大概模样的图来研究研究。他还感慨着，要是他带着徒弟面对这尸体，他要怎么怎么下手。

因为身体不舒服的原因，反正我是哪都没去，吃饱了就在酒店里睡觉，睡醒了，下楼去餐厅继续吃。

就是因为这两天睡多了，早上醒得有点早。我穿着那厚毛绒的运动服下了楼。大厅里的空调比房间里的弱了很多，大门敞开着，早晨清新的空气，让我感觉很舒适。刚美美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就看到了米虫从外面跑步回来的模样。

我揉揉眼睛！我没有看错吧，米虫竟然在早上六点半，从外面跑步回来了。而且他还是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去跑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