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你个头!”方青湖也加入砸花生行列。她们是祸水,那他们这些出主意的是什么?祸水头子吗?
林慧娘看着委屈的小儿子,突然为他的智商感到担忧。他不是知道那五个女的是哪来的吗,怎么还能做到无知无觉的说人家是祸水?
戴谷乔则是疑惑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她不知道大家为什么突然对隔壁的事突然感兴趣,她也觉得那五个美人挺祸水的。只是看到夫君和公公小姑子的反应,她很明智的选择闭嘴。
方心甜朝着方升松做个鬼脸,说:“笨蛋三哥,祸水哪来的?动动脑子想想你为什么被砸啊!”
方升松听后立马反应过来,抓抓头顶嘿嘿一笑:“这不是忘了了吗?是他们活该活该!”
方心甜对傻乎乎的三哥翻个白眼,扭头看一直沉默的王茂竹,他的表情有些复杂。“小竹子?”
他们会不会做的过了,隔壁毕竟是王茂竹的亲人,哪怕有过嫌隙也改变不了他们是流着相同血脉的亲人。
王茂竹回神看着担心的方心甜微笑:“我没事,只是在想小时候。没认识你之前,大伯不怎么在意我,咱们交换庚贴信物后,大伯才开始与我亲近。”
说到这,王茂竹自嘲笑笑:“方叔升官后,大伯更重视我了。换作我们没有认识以前,大伯母那样算计我,无论我是不是清白的,最后受罚的一定是我。至于大伯母,不要说失掉管家权了,怕是大伯还会给她做掩护,扫除她留下的尾巴,恐怕还会坐实是我有问题。”
方心甜不知道要怎样安慰伤感的小竹子,只能伸手覆上他置在茶几上的手,然后对他安抚微笑。
王茂竹自嘲的表情因为方心甜的动作僵住,愣愣低头盯着自己手背上的小手,在看一眼对他笑得温柔的面容,突然他的两蓦然红透。
他的准岳父岳母,二舅子小舅子还有二舅子的媳妇可都在呢!他们这样亲密没关系吗?
自然有关系!方青湖那双眼睛此时瞪的和铜铃一样大,恨不能眼神变成火焰,把占自己闺女便宜的烧成一团灰灰!
林慧娘心情复杂,她不知道是该阻止两人亲近,还是该高兴小儿女感情好。一面是做母亲的私心,一面是传统规矩,林慧娘一时不知自己要如何选择。
方升柏直接拉住戴谷乔的手,心里傲娇的很,秀恩爱谁不会啊!他秀得光明正大!而被他拉着的戴谷乔却是羞答答的,她还不适应这样外露的情绪,本就腼腆的性子,这会更觉羞涩,头埋的很低红晕从脸上一直蔓延到耳后和脖子。
至于方升松,他捂着腮帮子,感觉自己的牙要酸倒了。他这会儿是不是应该回书房看书,省的打扰到别人!
王茂竹回到自己的家,躺在床上盯着床顶。
他今天听着大伯家各种荒唐,心里有为算计大伯家的愧疚,有因为大伯不着掉的怒其不争,更多的却是因报复到大伯母的快慰。
当初他刚被送到大伯家时,大伯大伯母和堂哥们还是对他好过一段时间的,那时他骤然感到温暖和亲情,心里很是期待了一番。
大伯家给的温暖并没有超过三个月,他们在确定他爹不会来接他后,他的待遇突然变了一个样。
大伯看到他总是皱眉,慢慢嫌弃他胆小,嫌弃他不会说好听话。大伯母每个月拿着他几百两的生活费,却总说他是吃白饭的。
他受到最大的打击是来自堂哥们。大堂哥和二堂哥比他大很多,虽然不太喜欢他,但也不会欺负他。而三堂哥和四堂哥,和他年纪并没有相差很大,那会他们又是无法无天的年纪,经常对他说一些过分话。什么没人要的野种,为什么吃白食的破落户等等。
最让他记忆深刻的是四堂哥以他是打秋风的穷亲戚为名,让他学狗叫,虽然最后四堂哥被大堂哥阻止,但那种脸面被人按在地上的屈辱被他深深记住。
他那会儿被欺负惯了,受了委屈谁也不敢说,只会躲在被子里哭,后来还是奶娘发现他偷哭,问明白后给他出了注意。
他之后在交生活费给大伯母时,总会当着大伯和四个堂哥的面给。不仅如此,他还会说他带来的所有伺候的人的月银走他自己的账,他吃的用自己庄子上产的,他用的银子是自己铺子赚的。
他至今还记得大伯和堂哥他们当时的表情,是那样的震惊和难堪。也是从那以后,大伯不在嫌弃他,或者说不在明面上嫌弃他,只是无视他。堂哥们也不在以他吃白饭来欺负他,更多的也是无视他。二大伯母从那时就开始讨厌他,只是那时候不像现在明显罢了!
他说是为算计大伯一家羞愧,为大伯的所为怒其不争,但与报复后的快慰相必,那就是十分快慰和一分其他的相比。
所以他早就对大伯一家没什么感情了吧!
王茂竹眨眨长时间盯着一处变的有些酸涩的眼睛,坐起身去看插在床头的面人。
那个面人与方心甜有几分相似,这是去年元宵节他和方心甜一起买的,方心甜那还有一个和他相似的面人。
这会儿面人已经没有原先鲜亮的色彩,因为时间长了,面人有些地方已经变形开裂。但它的主人仍然爱惜的将它拿在手上,小心地用手轻抚。
“甜甜,既然是你先撩拨我,让我失了心,那你就要负责,要一直陪着我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