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先生厉声道:“我要再不来,你是不是就要带兵打仗当将军了?还是偷鸡摸狗当山贼了?”
那几个跟着马良的马贩此时也恭身站到了前面,听到马先生训话,噤若寒蝉。
马良低头道:“老板,我知道错了,我这次生意栽了,就想补救一下,云公子给我出主意……”一扭头,发现云诚还没有被人从帐布中救出来。
“所以你就听别人的,去偷马?还是破罐子破摔去下毒?”
马良想解释,马先生道:“我都听说了,你,马上离开民团,跟我回去!这里的事,我来处理好。”
“慢来!”这时云诚总算从帐下出来了,一声被扯得破破烂烂,披头散发,眼圈发乌,痛得直眯眼,看不清人样。
武定疆比云诚也好不了多少,他看见马先生到来,立即乐了,心道这下好了,马先生来了,云家骑兵队就算没了。
云诚吼道:“人你不能带走,他们还欠我的钱”
马先生道:“欠你的钱,我会还清。”
“不差那几个钱,你把人带走了,我上哪再找骑兵队啊!”云诚的民团骑兵主力是那些马贩子,他哪里甘心放弃,气不过走上前来,就要抓住马先生理论。
手指刚碰到马先生胸前,边上一口修长白净的手伸了过来,以手背将云诚的手微微往上一抬。
云诚立即感到手臂发麻,一股大力袭来,他手臂向上甩去,脚步轻浮,立足不稳,急急退了几步,这才拿桩站稳。
云诚抬眼看去,却见当前一位白袍青年,长的甚是秀气俊朗,充满着温文尔雅的气质。
让云诚吃惊的却是他那一手功夫,只随手一挡,云诚仿佛像被人全力攻击了一般,他自问还从未遇过这样的人物,惊惧之下,立即从旁边民兵手中抢过一柄长剑,指向了来人。
白袍青年笑道:“这位军爷,是要比武吗”他随手抽出一把铁剑:“若我胜了,请你放手,让他们回去。”
云诚默不作声,知道自己肯定不是他对手。
武定洋道:“先生,不用与他赌,此人最善耍赖。”
白袍人不以为然,笑了笑:“马兄,诸位,请让一让”
云诚也知道自己可以对武定洋耍赖,但对白袍人却不太管用,对手实力太强,本可强行将人带走,但对方风度儒雅,行事不愿粗鲁,才与他订赌约罢了。
众人向后退开,留下一片场地,白袍人将剑一摆,闪电般刺向云诚,看似惊险,实际上留有余地。
云诚挥剑挡去,眨眼过了一回合,云诚一步滑开,转身蓄势。
白袍人看了他这一招,并未追击,笑道:“原来是你”
云诚看着他,只觉面善,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你认识我?”
白袍人摇摇头:“不认识,只不过我在进城的时候,碰见你在野外练剑,身边还有一位女扮男装的姑娘”
“什么姑娘?”站在一边的吴小谷狠声发问。
云诚慌道:“那只是一位督导我武艺的朋友而已”
白袍人点头道:“对,就是你那位朋友,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可否替在下引见?”
云诚怒道:“你谁啊?看见个姑娘就要求引见,你个登徒子!”
场上众人哄笑起来,均觉得稀奇,还有轮到云诚骂别人登徒子的时候。
白袍人眉头皱了皱:“请指教!”大步向前,提剑进招,剑气森森,风沙般卷来。
云诚凝神举剑,以修改过的回春舞剑法对拆,走了几招,却是险象环生。
姚姬教的沧海十渡枪法,云诚很快能融会惯通,却对她教的剑法进度不快,姚姬虽将自己仙界的剑法倾囊相授,教了这些时日,云诚只是勉强舞出十几招,离姚姬的期望,相去甚远。
云诚越打越慌乱,步步后退,拼力抵拦,改过的仙家绝妙剑法使出不过五六成效果,只够勉力支撑。
白袍人打得兴起,只是云诚这边却已挥汗如雨,眼看难以支撑。
好在白袍人并不是来拼命的,倒似是想戏虐一下云诚,待见云诚支撑不了,便停了手,打量着云诚,笑道:“剑法不错,新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