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庄王的话,太后惊惧忧思过甚,现在才刚刚醒,微臣现在就去给太后开药。”
萧稷点了点头,然后携同楚朝欢一起跨了进去。
二人先是行礼,起身的时候,楚朝欢暗自看了眼苏太后,就见对方此时一脸的忧伤过度的神情。
萧稷率先开口道:“皇祖母,您要节哀。”
苏太后坐靠在床上,擦拭了眼中的泪之后,方才对二人道:“哀家无妨,只要你们无事就行了,可是去看过你父皇了?”
“父皇刚刚已经颁旨,孙儿刚从邀月殿过来。”
苏太后听闻邀月殿,立马急切的问道:“可寻到了音韵?”
萧稷沉重的摇了摇头,然后才道:“顾侍卫将那里翻了个遍,只寻出了音韵身上佩戴的金镶玉的项圈来。”
见苏太后脸色煞白,原本还带着一丝希望的,如今已经是彻底的绝望了。
“顾侍卫说,火势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宫殿里连着那些父皇赐的金玉都烧化了,何况是个人?只是这项圈不知为何却保存了下来。”
听着萧稷的话,苏太后立马打断了对方接下去的话,只转动着手里的佛珠捻动个不停。
楚朝欢见苏太后这般悲恸的样子,实在有心不忍,她很想把真实的事实说出来。
“盈祁,你去熠儿那里看看,这孩子与音韵感情要好,估计听了这消息,这孩子不知道要有多伤心呢。”苏太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萧稷闻言,立马应了声是,离开了寝宫。
辛嬷嬷和荣夜退了出去,楚朝欢上前来伺候苏太后用药,用完药之后,苏太后脸色恢复了不少。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苏太后停下手中捻动的佛珠,转而看向楚朝欢慢声的问道:“音韵被派去和亲,你可曾怨过哀家?”
楚朝欢垂目,只恭敬道:“孙媳不敢。”
“你有何不敢的?你那日嚣张的闯进哀家的寝宫,耀武扬威的宣布要跟哀家对着干的时候,你以为哀家打量不出你的主意?”
楚朝欢知晓自己的那些心思被苏太后瞧了清楚,也不再隐瞒,“皇祖母,抓端木极,让他吐出自己的丑事的确是我的主意,我早就发现这个人不对劲了。”
“这是怎么说?”
“有人发现端木极半夜里偷偷扔出一具女尸,孙媳找人查验过了,那端木极手段残忍,竟然残害了一名婢女,把那婢女折磨致死,还将身体的血放了个干净。”
“那端木极怎么在天子脚下还敢做出这样的事来?”苏太后脸色渐渐变得很是难看。
“孙媳也觉得很是奇怪,于是便留了个心眼让人暗中时刻的盯着。后来若不是孙媳的朋友孟小姐失踪,孙媳也查不出来这端木极如此肮脏的一面。”
“你说的是孟府的孟小姐也被端木极抓去了?”
“没错皇祖母,孙媳跟下去来到一处偏僻的庄子,那庄子里有不少被暗害的少女,若不是孙媳及时赶到,怕是孟小姐就惨遭毒手了。”
苏太后听着眉头却笼聚着怒意,手指攥着佛珠,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楚朝欢继续道:“端木极手段极其残忍,他用的那些刑具比牢狱里的刑具还要可怕,孙媳救下人之后就将那里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