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小伙子,名字多喜庆,胜利,胜利,胜利好哇,旗开得胜无往不利。”付清梅笑道。
“嘿嘿。”
老太太坐到俩娃边上,看了看娃,又接过鲁达递来的茶水,抿了口,“好水。”
“是吧,这都是山上的泉水引下来的,人说咱燕京西山玉泉山的水怎么怎么好,我虽然没喝过,可我觉得,我们妙峰山的水肯定也不差。”
“嗯,差不多,其实玉泉山的水也就那样。”付清梅笑了笑。
“老太太,我们村后山咋样?”
“好,好看,尤其是山涧谷里的那片花海,看的人心里美美的。这村子也好,既干净又安静,老屋依旧, 古树参天,溪水潺潺,能保持成这样,你功劳不小。”
“嗨,我算啥,都是村里各家给面子。”鲁达瞅了眼李乐,“诶,老太太,您要是喜欢我们村,要不,我给批块地,让李乐盖个院儿,等天热了,城里待着不舒服,心里烦了,您就来住几天,避个暑,散散心?”
付清梅乐道,“怎么,你要滥用职权?”
“啥滥用职权,这不是规划项目里的么?”
“这又巧立名目了?”
“嘿。”
“不用,城里挺好,娃娃们也在。”
“城里能和这边儿环境比?这儿空气清新,四季有景,还有自家的田地、产出,不比菜市场新鲜?”
“算了算了。”
见付清梅摇头,鲁达笑了笑,又给老李和曾老师添上茶水,“咋样,老弟,中午能喝两杯?”
“能啊,怎么,你这里有好酒?”
“丰收莲花白,早些年家里开小卖部,留了一箱。”
“噫,好,这酒就听说过,还真没喝过。”
“尝尝?”
“那就尝尝,再弄个山上的野香椿拌豆腐,炖个打野的小公鸡儿?”
“好啊。诶,我刚后山过来,瞧见有人在河沟里捞那种小鱼的,能搞来?”
“捞小鱼?嗨,那不谁家常干的么,等着,胜利,去,上老邢家拿。老弟,等会,我给你做一道炸酥鱼,那玩意儿下酒可是......”
这俩在这聊的热乎,老太太摸了摸俩娃,冲李乐和大小姐说道,“你们俩也去转转,娃有我和你妈呢。”
“诶。”
李乐一点头,拉起大小姐,“走,你第一次来,带你看看这村子。”
。。。。。。
“这棵大槐树,荆师兄说,四百多年了.....”
“就是这儿,这是村里最老的房子,六百多年屹立不倒,看这块砖上的字,你知道真定是哪儿么?”
“这是戏台,清代康熙年造的,小三百年了,看屋檐上面的木雕了么?那是西厢记。”
“你站好啊,别看我,看花,诶,保持啊,好了,看看,我照得咋样?”
“设计方案里,以后进村的路就得从这边走,古村么,旧石板路肯定不能再让汽车轧坏了。”
“这里就是荆师兄他们的挖掘现场,那个就是承露台,上去瞧瞧去,那里的几组石雕非常漂亮。”
等李乐把大小姐拉上承露台,回望,整个北峪村的田园春景,尽收眼底。
李乐给指着,“设计方案里,那边是服务中心,这边,这边的晒谷场改成餐饮中心,还有那边,那里的几座古民居,以后是康养居,有SPA,理疗,健身设施,再后面,那片,是马术.....”
看着李乐指指点点的样子,大小姐笑道,“规划设计方案,我都看过的。”
“嗨,这不是想让你加深印象么?花了这么多钱来投资的。”
“我看你挺喜欢这儿?”
“怎么?”
“别的项目,也没见你这么用心。”
“还成吧,毕竟燕京周边有个这么环境好,幽静,又古色古香的地方,不多。你喜欢不?”
“喜欢啊。”
大小姐想了想,扯了扯李乐的胳膊,“刚才鲁主任说的,盖个院子?”
“别了,我奶肯定不同意。”
“那要是不盖,咱们留下两处院子呢?”
“自己留?”
“嗯,反正都是租人家村民的改造,要是留下两个院子,按咱们自己的意思改造,不当酒店客房用,就像鲁主任说的,夏天避暑,平日里来散散心,孩子们以后,也能有个亲近自然,玩儿地方呢?”
“自己用?”
“昂,等阿爸休假,或者退休了,不想住城里,也能到这里和朋友钓鱼,种地什么的,他不老早就说要这么干的么?”
李乐叉着腰,又望了望北峪村,琢磨琢磨,“倒也是哈。大不了咱们自己出租金就是。”
“是吧。”
“那就留两套?”
“留呗。”
“那你说,那个位置好?那边靠后面小溪的怎么样?开个后门,我爸就能拎着杆子钓鱼了。”
“不好,要我说,就那边......”
当燕京的春末夏初,李乐和富姐,正对着北峪村“圈地”的时候,远在万里之遥的非洲,另一个人,也在搞着同样的事情。
“张经理,张经理。”
一道穿过埃塞欧加登盆地的公路边上,几辆停下的越野车组成的车队里,正站在车顶,拿着一张卫星照片,和地形图做着对比的张彬,听到有人叫自己,转过头。
“怎么了?”
一个黑哥们儿捏着手台跑过来,“刚才指挥部那边来电话了,说让我们二组晚上不要去瓦恩贝了,改去拉克雷营地。”
“改道?为什么?”
“往那边去的加贝纳河浮桥出了点问题,过不去车,现在正在维修,等明天才能过去。”
“好吧,知道了。”
张彬折好地形图,跳下车,一阵风吹过来,有些迷眼。
一边揉着,一边嘴里嘀咕着,“呸呸!!这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