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元夜辰虽为元阳王之子,但始终身无官位,此次之所以牵涉其中,不过是其带元家商队路过,恰好与九皇子同行而已。元夜辰本无护卫之责,以其护卫不当为由降罪,大大不妥,臣以为……”
宋言鸣摆了摆手,脸色一看就是不爽,贤王还没说完,他就忍不住打断。
“贤王莫要胡言!元夜辰虽现在未有官职,但也曾是我皇弟的伴读,深受皇恩。更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日他护主不利便是罪过!”
这个猪脑子!贤王忍不住皱了下眉,第一次对宋言鸣感到厌恶。
一旁夜辰见状,差点憋不住笑意,他强忍着想要上扬的嘴角,故作恭敬地朝宋言鸣拱手道,“大皇子所言极是!夜辰护主不利,请大皇子责罚!”
贤王闻言一记冷眸瞪了过来,夜辰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神,他装作视而不见,默然撇开脸,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看得贤王这叫一个恼火。
倒是宋言鸣听夜辰这么说完心情好了很多,今儿个倒是突然看夜辰顺眼了几分。
“殿下!即便元夜辰有罪,但护卫不当之罪,也该是九皇子身边近卫,元夜辰不过是协从不利,始终罪不至死。”
“啧,可是……”
宋言鸣才开口,贤王就抢着道,“殿下!今日先不说元夜辰是否罪不至死,就算元夜辰当须死罪,殿下也该看着大夏的面子上,饶他一命!皇上励精图治,劳心劳苦,乃至重病在床,无非为了蓬莱长治久安,若是与大夏交恶,其后果不堪设想,皇上痊愈后,不知会如何看待殿下今日之举?”
“可是……”
“殿下!”贤王高喝一声,看上去真的恼了。
宋言鸣吓了一跳,对上贤王的瞪视,一下子没了底气,他看了看夜辰,又看了看贤王,像是泄了气似得,烦躁道,“哎!知道了,知道了!不杀就是了嘛!”他抿了下嘴角还是心有不甘,“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拉出去大一百大板,以儆效尤!”
贤王总算松了口气,夜辰要受罚却也一点没有惧色,起身任由侍卫带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好像早就料到会有这种结果似得。
贤王忍不住瞥了夜辰的背影一眼,对他的淡然恼在心底。
这边,贤王正烦躁着,那边宋言鸣从殿上走了下来,嘴里还忍不住抱怨道,“皇叔,你为什么要放了他?”
贤王当下火气直冲上头顶,一句“蠢货”话在嘴边,差点就叫了出来。
所谓的猪队友大概就是这种货色吧?搞不懂自己人的意思也就算了,还要唱反调,唱反调也就算了,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真是猪都比他聪明!比阿斗还扶不上墙!
贤王闭上眼长长呼出一口气,方才转过身看向宋言鸣。
“殿下,现在能阻止你登上大位的只有九皇子,若是不除去九皇子,你这位置一天都不可能坐得安稳!”
“那元夜辰是九弟的左膀右臂,一肚子坏水,这次乘机除去他不是正好?!”
“若是杀了他,找九皇子的线索就断了!”
“你不是说九弟若是活着应该就是在飞鸟庄吗?九弟就是在飞鸟庄失踪的,飞鸟庄与元家渊源颇深,他除了去那儿,还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