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芳菲不只是帮她回了姜家,更助她报了仇,替她洗清冤屈,如今才能堂堂正正的活着!
薛芳菲笑道,“梨儿不气我骗了你便好!”
“梨儿明白姐姐苦心,若当初姐姐告知真实身份,梨儿未必肯信姐姐,倒不如姐姐顶着叶家表姐的身份,让梨儿信任,如此才好行事!”姜梨道。
“今日前来,除了告知此事之外,便是来向梨儿此行!”薛芳菲道。
姜梨一愣,随即想明白了,薛芳菲本就是淮乡县令之女,此番入京全是为了她,如今她的事情了结,薛芳菲自然是要回家的!
一时间姜梨心中百感交集,更多的还是对薛芳菲的不舍,姜梨紧紧握住薛芳菲的手,眼眶微微发红,“姐姐走后,我们可还能再见?”
薛芳菲轻笑,“有缘自会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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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芳菲离开上京这一日,马车行至城外,谁知竟遇上了早早等候在城外的姜梨主仆二人。
薛芳菲掀起一角帘子,有些意外道,“梨儿,你怎会在此处?”
姜梨见到薛芳菲,嘴角扬起笑意,“我禀明父亲,要去叶家为当年之事请罪,父亲已然应允,只是不知姐姐能否允我一道同行?”
姜梨去叶家,薛芳菲回淮乡,二人自然是同路的。
薛芳菲展颜一笑,“自然好,我们一路上也有个照应!”
姜梨闻言兴高采烈爬上马车,只是不曾想马车中除了薛芳菲,竟还有一个俊美男子!
姜梨看清那男子容颜,结结巴巴道,“肃…肃国公?”
姜梨回府许久,自然认得肃国公萧衡!
萧衡颔首,“姜二娘子!”
姜梨瞧了瞧薛芳菲,又瞧了瞧萧衡,眸中尽是不解,“姐姐,肃国公怎会在这?”
肃国公见薛芳菲红了脸 便之后出言解释,“你既然唤阿狸姐姐,那便该唤我一句姐夫!”
姜梨瞪大双眼,捂住唇道,“姐夫?原来肃国公说姐姐心上人!”
薛芳菲微不可察颔首,便算是认下了!
反倒是姜梨此刻有些许尴尬,原以为自己与薛芳菲一路上有个伴,谁知道自己竟成了讨人嫌的碍事包!
薛芳菲见不说话,也猜到她心中所想,便只好开口同萧衡说道,“不如你同阿昭一起骑马吧!”
薛昭许久不回淮乡,此番自然也是要一起回去的,更何况,琼枝还等着他回去!
萧衡佯装不情愿,在薛芳菲耳边道,“阿狸要赶我走不是不行,只是总要给些甜头才是!”
说罢,萧衡的眼神便直勾勾盯着薛芳菲的唇。
姜梨还在,薛芳菲臊红了脸,赶忙挪了挪位置,“别闹!”
姜梨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佯装什么也不曾瞧见。
萧衡见薛芳菲快要恼了,也不敢再开玩笑,便十分配合的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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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倒是十分平顺,并未曾有什么事情。
薛芳菲将姜梨送到叶家之后,便同薛昭出发回了淮乡。
姜梨回来叶家,将当年之事解释一番,又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叶家人。
叶家人本就没有多责怪姜梨,知晓当年之事都是季淑然撺掇,那点为数不多的怨气早就消散了。
待得知这些年姜梨被季淑然陷害而被姜家送去贞女堂,心中更是对姜梨充满怜惜。
姜梨在叶家住了两月,也渐渐的与表姐叶嘉儿相熟。
叶世杰也还未曾前往上京,如今还在叶家老宅当中。
两月后,姜梨不得不启程回京,恰逢叶家正计划着将叶世杰送进去上京求学,只等着来日科考便下场一试。
叶老夫人便提议让姜梨与叶世杰一道进京,如此也有个照应。
姜梨自然不会拒绝,到底是自家表哥,况且路途遥远,有个照应也好!
叶世杰自然也没有意见,只是无人瞧见处,叶世杰耳根微微红了!
薛芳菲回到淮乡之后,薛怀远又是高兴又是心疼,拉着薛芳菲瞧了许久,“阿狸瘦了,可是阿昭这臭小子不曾照顾好你?”
薛昭连忙辩解,“爹爹冤枉啊,我就恨不能给姐姐当牛做马了!”
薛怀远拧了拧薛昭的耳朵,“就你最贫嘴!”
一旁的琼枝见薛昭回来,眼角眉梢皆是喜意。
薛昭从薛怀远手中逃脱,行至琼枝跟前,小心翼翼将怀中一方丝帕包裹的物件递给琼枝。
“上京玲珑坊的胭脂,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琼枝伸手接过,面色绯红,“多谢你!”
薛芳菲与薛怀远在一旁悄悄偷瞧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走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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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芳菲休整了两日,琼枝才来寻薛芳菲。
“薛姐姐,可休息好了?”琼枝笑问。
薛芳菲笑吟吟将琼枝迎进门,“还是家中舒服,这两日我大多数都在睡着,如今正精神着呢!”
琼枝道,“薛姐姐可知晓如今那沈家郎君如何了?”
琼枝提起,薛芳菲这才想起沈玉容此人,这段时日一心帮着姜梨斗季淑然,早已将沈玉容抛之脑后了!
“自回来之后便未曾听说过!”薛芳菲如实回答。
琼枝这才将薛芳菲离开淮乡后发生的事情告知。
原来,沈母总以为薛芳菲非沈玉容不可,甚至以为薛家拒婚不过是欲拒还迎的把戏。
可左等右等,一直等到薛芳菲离开淮乡的消息,这才让沈母惊觉,原来薛芳菲是真的不愿同沈玉容在一起。
若薛芳菲还在家中,沈母或许还能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薛芳菲回心转意,可如今人都不知道去了何处,沈母便无计可施。
沈家清贫,没有了薛芳菲的嫁妆帮扶,沈玉容不得不去寻些活计养活母亲与妹妹。
偏偏沈如云很是爱攀比,沈玉容赚来为数不多的银钱,沈如云总变着法子骗去买衣裳首饰!
沈玉容夜里要温书,白日里又要去赚钱养家,很快便力不从心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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