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惹……”光是看，司南就觉得下身一紧，不由得多吸了几口凉气。

楚曜冷冷瞥了一眼，压低了声音缓缓道：“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是的呢。”司南赞同地点点头，看向杀马特的目光中带了一丝丝怜悯：“真是造孽，普通人死了叫做去世，皇帝死了叫做驾崩，高僧死了叫做圆寂，你死了叫做活该。”

那杀马特简直快痛死了，耳朵里面嗡嗡的，仿佛有许多蚊子在飞，压根儿听不清司南说了些什么。

他颤巍巍地伸出手，嘴巴一张一合：“救···救·……”

才刚挤出两个字，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倒霉的孩子，希望苍天保佑你的蛋没碎吧。”司南露出仁慈的表情，双手合十，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楚曜还以为司南的圣母心发作了，结果下一秒就看见他往杀马特的脸上踹了两脚，之后更是把人踢开两米远。

杀马特的身体如同残破的风筝一般，悄无声息在地上滚了很多圈。

楚曜意味不明地挑眉，漆黑双眸里倒映着司南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刚刚打架的时候你躲得远远的，现在打完了你倒是耀武扬威。”

“不瞒你说，我就喜欢狗仗人势的感觉。”司南毫不引以为耻，反倒觉得很光荣。

楚曜懒得跟他计较，买了单之后，又给医院打了电话。眼看天越来越暗，他建议道：“现在回学校吗？”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时间已经下课了吧。”司南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思考两秒，眼睛忽地一亮：“不如去网吧玩一会儿？”

明明是问句，可他丝毫没有要商量的意思，拽起楚曜的手就往网吧跑，是上回和小胖子去的那一家。

楚曜对游戏一窍不通，司南难得耐着性子教他，好在他学什么都快，很快就上手了。

班主任原本是来网吧抓自家读小学的儿子，走到角落时，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声线干净清脆，明明是个男孩子，尾音却是柔柔软软的，格外独特，怕是全江城也找不出第二个。

班主任一下就听出来了，这是他班上成绩排名第三的司南。

他竖起耳朵一听，声音的主人正在骂人。

“打野你是在野区里面采灵芝么？好歹出来看一眼啊，我都被对面打成零杠十了！”

“中单你是残疾人吗？一动不动杵在那儿干嘛？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支援？我在键盘上洒把米，鸡都比你玩得溜！”

“射手你倒是输出啊！对面一炮暴击999，装备全爆666，你特么拿个儿童玩具小水枪，只知道biubiubiu！”

“上单你个憨·……哦，是楚曜玩的啊，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