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着仿佛被毒哑了的冥凤族女长老。

包括他的同族，此刻皆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黯羽少主坐在一旁，微垂着眉眼，并不表态。

“长老怎么说呢？”

皇帝高坐于鎏金御座之上，抬了抬眼睑，声音沉静。

“……”女长老闭口不言。

她能说什么？

说她怕了宁软，一定要在今晚将她杀掉？

还是说她走火入魔，一时失控，所以才做出那种事？

她说不出口。

也不屑解释。

只能阴沉着脸朝皇帝一人传音：“我确实对她动手了，但她没死，难道人族还要让我给她偿命不成？”

“人族要真这么做，只怕我冥凤一族不会认。”

皇帝黑沉的眸光看着她，再次启唇：“长老既然不说，那就是默认了。”

女长老：“……”

“冥凤族……离开吧。”皇帝缓缓说道，“远来本应是客，但恶客，人族实难招待。”

“现在就离开吧。”

呼——

在场诸多异族下意识深深呼出一口气。

果然如此。

即便是发生了这样的事，人族也没办法处理冥凤一族的长老。

一个是种族排名十一的庞然大物。

一个却落魄到如今连前一百名都排不进去。

两者之间差距堪称天壤之别。

人族拿什么和冥凤族撕破脸？

当然，就算人族只是将人赶出去，也足以让他们吃惊了。

这也算是落了冥凤族的面子。

不过一想到元素融合……只要人族能与旁边种族排名第十三的双星族成功达成合作。

那冥凤族只怕还真得慎重，至少不敢像以前对待某些小种族一样，一言不合便大军压境。

女长老无疑是最为放松的那一个。

连带着面上的表情也缓和许多，她微抬着下颌，一如刚到灵界时那般，冷眼扫了在场众修士一眼。

“既不能合作，当然是该离开的。”

这话像是在对皇帝说。

也像是对在场异族说的。

在她话音落下后，还真有个别异族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想离开也就离开了，哪有什么该不该？毕竟，要不要离开也是我们自己说了算。”高贵的阿瑟尔殿下适时插话。

那阴阳怪气的语气，就差没明着说，‘我们不像你，我们又没有被赶出去。’

女长老抬眼看过去。

阿瑟尔挑眉看回来。

“呵。”黯羽少主轻嗤一声，从位置上起身，视线在阿瑟尔身上停留一瞬后，便朝着女长老道：

“长老，走吧。”

他只说了四个字。

便全程没有再看任何人。

女长老无声的收回视线。

跟在黯羽旁边。

所有人就这么目送着一行人离去。

似乎事情就这么轻松的解决了。

但真的解决了么？

站在青云学院导师身边，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宁软摸了摸身后剑匣。

唇角微微勾勒些许弧度。

现在，总该她杀人了吧？

……

这个夜晚，心绪不宁者众。

继冥凤族一行人离开后。

莫名其妙聚集的各方势力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