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翀也道:“这话该朕说。本想让太医给乔公看看,可既然是卢姑娘亲自接骨包扎的,那朕就放心了。乔公还需要将养些日子,恐怕还得麻烦卢姑娘多来看看。”
“陛下言重了,小女子义不容辞。”卢瑞娇懂得进退,知道自己此时留在这里并不合适,便道:“药已送到,小女子先行告退,明日再来探望乔老。”说完就行礼告退了。
卢瑞娇走后,乔履谦这才试探地问道:“陛下与这位卢姑娘是故人?”
祁翀笑道:“乔公可别多心啊!是故人不假,不过人家心有所系,对朕可没有兴趣!”
“哦?这姑娘人不错,不知哪家公子有这等福气啊?”
“韦乾度的二公子韦宙!唉!”祁翀突然又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这门亲事能不能成!”
“怎么?韦家不同意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此事说来话长!”祁翀将卢瑞娇的家世及她跟韦宙战场相遇、互生情愫却不被韦乾度接受一事简单给乔履谦讲述了一遍,听得乔履谦唏嘘不已。
“原来如此!虽说牛郎织女、梁祝化蝶感天动地,可婚姻毕竟是人生大事,未得父母之命私定终身传出去终究不好听。而且,若韦家坚持不肯娶她过门,她又当如何自处?唉!这姑娘糊涂呀!”
“是啊,朕也很为难。有心成全他们,又怕韦卿不满,更何况他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她若不姓卢,怕是就没有这么多障碍了!”
二人感慨了几句,天色将晚,吕元礼便来催祁翀回宫。
“那朕就先回宫了,乔公先好生将养着,不必挂念公事。另外,朕给你留下十名御前护卫,今后这十人便是你的私人卫队,伴你出行!”
十个人不多,但这是一种象征!皇帝绝对信任的象征!今后但凡再有人敢冲撞乔履谦的官轿,都得掂量掂量敢不敢跟御前侍卫先过过招!此等恩遇前所未有,可谓大渊第一人!
乔履谦心知肚明,感动得老泪纵横,一再谢恩。
回宫的路上,奉朔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祁翀见状便召他上车答话。
“探清楚了?”
“是!有两个人去了忠顺侯府,但是没见到忠顺侯,根本门都没让进。”
“确定没有见面?”
“确定没有,忠顺侯根本没在府里。”
“他在哪儿?”
“呃——在‘云韶班’后台缠着云娘子说台本呢!云娘子被他烦了一下午,最后忍无可忍让人将他轰了出去!”
“嗯?”祁翀皱了皱眉,“这不对呀?上次不是说他最近一直待在自己府里,挺老实的吗?怎么又去缠上云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