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二代眼睛一亮,对啊,他可以跑。
他爹都已经警告过他了,这几天上面来人,让他收敛点。
想到这,他重重的身子往旁边人身上一撞,撞开个口子,迈着大象腿往外跑。
在柳夭夭眼里,就像是一个自己移动的球。
这年代,能胖成这个样子也算一种本事了。
厂长在轮不到她管事,于是她伸手指了指跑半天还没到门口的人,“厂长,那他?”
厂长扶了扶额,指了两个男工人,“你们把他弄回来。”
两个男工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脸为难地看着厂长,“厂长,能多去几个人吗?我俩可能弄不太动。”
柳夭夭嘴角抽了抽,强忍着没有笑出来。
为了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她看向抓着自己不放的人。
“喂,王芊芊,你能别哭了吗?”
“我都被卖了你还不让我哭,柳主任,你没有良心。”
王芊芊一边擦泪一边控诉,手上还不忘紧紧抓住她的衣服不放。
“包办婚姻和买卖婚姻都是犯法的,虽然要孝敬父母,但关乎自己一辈子幸福的事,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软弱。”
“真的可以吗?”
爹娘生她养她,她这样会不会太不孝了。
柳夭夭看出她的迟疑,把衣服上的手拉下去,耸了耸肩,“如果你想嫁给他,那就当我没说。”
王芊芊看着被几个人拽着不断扑腾的人,打了个哆嗦。
如果每天醒来看到的是张猪脸,她会疯的。
不行,她要想办法劝爹娘把彩礼退了。
不一会儿,王月华带着顾北辰还有几个警察回来了。
顾北辰一身警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又壮实了几分。
警服都被他穿出了不正经制服的味道,腱子肉鼓鼓囊囊地束缚在里面,荷尔蒙爆棚。
柳夭夭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然后对他笑了笑,招招手打了个招呼,“北辰哥好久不见。”
“嗯,没事儿吧?”
“我没事,有事的是那个男人,都被打出血了,那个人说他是镇长儿子,你认识吗?”
顾北辰看了眼被五花大绑起来的胖子,点头,“他没说谎,既然打人了,不管是谁,该赔钱赔钱,该拘留拘留。”
这话说的,帅。
柳夭夭暗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联系到他身边的那个中年干部,开始不加掩饰地上眼药,“他这么嚣张,没准就是他爹纵容的,养不教父之过啊,要是我有个这样的儿子,一天打三顿都是少的。”
暗戳戳地看了他一眼,“北辰哥,你说呢?”
顾北辰嘴角扬了扬,深邃的眼眸看了她一眼,道:“你说的对,我先把打人者带回所里,之后通知亲属。”
柳夭夭又指了指还在哭哭啼啼的人,“这件事好像还涉及到包办婚姻,北辰哥也可以和妇联沟通一下。”
法不外乎人情,不管是身为公正执法的警察,还是顶天立地的男人,都看不过欺负弱势群体的人。
顾北辰毫不留情地指挥着把人带走,然后掐着腰转过身来提醒柳夭夭,“村里的王二宝和孙二狗要放出来了,你和景行兄弟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