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议已定,几人就迅速掉头回去,没多久就追上了晁盖,雷横大叫道,“保正,快救救我等!”
晁盖见他们去而复返,故作迟疑地问道,“哎,你们不是已经回县衙了吗,为何又回来了?”
朱仝焦急地道,“欸,回不去了。我们的事发了,大老爷已拿了俺们的妻小,正派人捉拿我们呢!”
雷横也道,“捉拿俺们的官差就在后面,须臾便到!”
晁盖故作大惊失色状,“啊……怎会如此?不过你不用怕,我这里有几十号兄弟,身手都十分了得,足以敌得住他们!”
说完就冲身后的喽啰们吼道,“小的们,且随俺上前杀敌!”
朱仝连忙拦住他,“保正且莫冲动,先听小弟一言!”
晁盖连忙住了手,“贤弟,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朱仝道,“非是我等愿意落草为寇,实在是被逼无奈,不得不暂且上山栖身。万不可伤了衙门里的公差,一来他们都是俺们往日的同僚,又都是乡亲,伤了他们的性命面上不好看。二来俺们的老小还被他们押在了牢里,若是伤了他们的性命,我恐他们回去以后报复在他们身上。”
晁盖想了想,点头道,“嗯,你说得有理,既如此,俺们就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朱仝连忙道谢,又拱手道,“如此就有劳了,如今我们已无栖身之处,愿意随保证上山,还请你收留我们啊!”
雷横也连附和道,“是啊,保正,以后我们就在你手下为将,还请你勿要嫌弃俺们手段浅薄!”
晁盖大喜,连忙扶住了他们,“咱们都是几十年的交情了,莫说那些见外的话,其实俺早就想要你们上山入伙了,只是一直不曾有机会!”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了,连忙吩咐白胜道,“白胜兄弟,你且带这些兄弟们上山,我亲自断后,与他们讲讲道理!”
朱仝道,“不急,不急,他们人多,我和雷横留下来和你一起御敌便是!”
晁盖摇头道,“你和他们都认识,打起来了面上不好看,还是留给俺吧,俺这些健儿都能以一当十,一伙衙役算得了什么!”
朱仝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十分有道理,自己早上还和他们在一个衙门办差,下午就大打出手,说出去确实不好听,就拱了拱手,跟着白胜走了。
晁盖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没多久就看到穿着一身衙役服的云里金刚宋万和摸着天杜迁,笑道,“两位捕头,今日有何公干?”
杜迁和宋万哈哈大笑,“军师妙计安天下啊,只需要一个小小的计策,朱、雷二位都头就乖乖地上了山!”
晁盖也哈哈大笑起来,“有了这两人上山,咱们山寨的实力又壮大了不少!”
杜迁和宋万连连点头称是,正说话时,一个小喽啰飞马而来,到了身前滚鞍下马道,“寨主,大事不好了,前面有一队官军杀过来了,白头领遣俺过来问计。”
晁盖吃了一惊,“哪里来的官军,有多少人?”
那喽啰摇头道,“不清楚,看样子是济州府城的官军,大概有五百人上下,穿甲的有半数。”
对面有五百兵马,还有半数穿甲,自己这边两支人马加起来也不过一百多人,根本不是对手。晁盖不敢怠慢,连忙打马上前,果然看到不远处的山坳里有一支兵马在朝他们走来,中间一杆大旗,上书一个大大的“马”字。
晁盖不是傻子,连忙追到前面去问朱仝和雷横,“那个方向是鹦鹉滩啊,那里怎么出现官军,你们可知是何原因?”
朱仝和雷横摇头,都表示不知,他们演完戏以后就跑了,根本不知道后面还有一场大戏在上演,更不知道林冲率领的三百梁山精锐已经全军覆没,只有他一人逃脱。
晁盖的额头开始冒汗了,“官军要出现这里必须经过鹦鹉滩,可是林教头还在那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