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张海客还给他的竹镂球,张启灵把球放回了托盘上,然后又从张墨澜手里接过新做好不久的武首令牌,将令牌交到了张海客的手中,这就算是完成武首选拔仪式了。
没能运球成功的张海虾和张海墨两人原路返回,重新落到了地面上。
地面上,原先被淘汰出去的人都聚在了一起,连带着先前外围看热闹的族人有些也聚了过来。
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结果却在最后关头被人摘了桃子的张海墨一言不发,默默的走到了一个拐角的角落中站定。
抬头静静的看了会露台上授勋的人,然后又低头,将目光投向了人群中的张海虾,面无表情的,也让别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他自回归家族之后就独来独往,对于这次和武首失之交臂的事,他对这两个合伙把他弄下来的人虽然谈不上怨,但多少还是有些遗憾可惜的。
他生性喜欢热闹,可偏偏他本人就是个不善言辞的性子,还因为受伤当了几十年的哑巴,要不是现在家族中有能让人断肢重生的神奇珍贵的药,他还得继续当哑巴。
要是他能站上那个位置,一定会有很多人想要与他交流,期待与他互为好友。
可惜了啊,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种机会,虽然又被家族接纳,可是周围也没有人主动与他交流,热闹都是别人的,有时候他还是感觉太孤独了。
某个有点社恐的小张发自内心的感叹了一句,然而被他一直盯着的张海虾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知道他刚才跟张海墨鹬蚌相争,让张海客渔翁得利的行为多少有点不道德。
但是族老在一开始就说了,武首的选拔过程不限手段,他的行为严格来讲是没有问题的,那人为什么一直盯着他看?
这是因为与最后的成功失之交臂,从而记恨上他了吗?
张海虾在心中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并且默默的站的离那边远了些。
这个叫张海墨的看上去就不好惹,又摸不清脾性,他还是能避就避吧。都是一家人,还是别闹得太难看的好。
这时候张海楼从人群中窜到他在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勒住他的脖子往自己这边靠,贴在他耳边语气阴森森的开口。
“你小子行啊!”
张海虾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又继续抬头看上面族长给张海客训话。
“别装傻充愣!今儿个这事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解释,我跟你没完!
老子好不容易把你送进决赛圈,为了你,我被那几个家伙狠狠揍了一顿,你看看我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都快肿成猪头了。
你倒好,还尚有余力呢,反手就把成功的果实给张海客那个混蛋了,你好意思吗?
你转头看着我!你对得起老子现在这副模样吗!”
张海楼低声训斥着张海虾,张海虾听话的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忍不住嘴角一勾。
“你还好意思笑!笑个屁啊笑!”
张海楼愤怒中掺杂的一丝莫名的委屈,一层一层的阴霾把心脏包裹起来,只觉得虾仔变了。
哼!
自从跟着那个张本陵工作学习之后,张海虾就再也不是以前跟在他屁股后面的那个虾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