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电车难题……”

“什么都不做，我没有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利，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那五人本该死的决定就别推给我，他们的身死与我没有任何道德关系。”

他趁着大树还没有说完就抢先回答了问题，对于道德的束缚是秩序给社会打的镇静剂。

明明什么都没做还把全部责任压在低位者身上，就像是富豪们一天打高尔夫的草地耗费的水量比普通人一生都多还让普通人节约。

“第三个，天道会创造一个祂无法举起的石头吗？”

“不知道，但…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大树看着不说话，既没有认同也没有反对，它在想要不要压下赌注。

半天未果，树身晃动，大树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吊死在上面的尸体不断落下，低沉的大树陷入了沉寂中，蜈蚣凶狠的看着罪魁祸首，眼中尽是贪婪。

“太晚了，她……”

大树状态低迷，神色昏沉。

蜈蚣随后向他的方向挪动，看架势不好拦，翻滚躲闪后发现蜈蚣的目标居然是大树，只见它口器对着大树咬了下去，树木渣都被凿开，一顿翻找下树心出现在它口中。

白绝浊知道情况肯定不对，手中匕首往前抛，在蜈蚣的肢体上划下火花没有扎进去，待白绝浊靠近，正想阻止蜈蚣的时候发现它已经吞下树心，它身上气息高涨，气势把白绝浊身体逼退在地上。

所幸被逼退后穿刺下一前爪，紫色血迹流出

四周树木花草开始枯萎，地下水变得浑浊，萤火虫掉入其中，零落的水蛭水蟒眼色通红开始变异，獠牙上全是紫色的毒血，蛇鳞外翻溢血十分吓人。

白绝浊没有再多呆在这里了，趁这个时间得往外跑，去大石头面前用尖锐前爪凿石头。

污血从洞窟中往外流，受到感染的生物会变异，给他的时间不是很多，一下两下，爪子比竹矛尖锐一些，大石头被砸开了密密的小缝。

身后嘶吼声不断逼近，白绝浊加快速度，冷静下有些兴奋。

叩！

石头落下，面前蓄的水不是很多，水流没有把白绝浊冲退，扔下竹矛后往前狂奔，踏在水面上的有些轻快，身后的嘶吼声越来越远。

停下喘口气，望了眼后面，蜈蚣的速度不快，刚得到与先前不同的力量现正在适应期。

一路上水滴声滴答滴答不间断，每一滴水珠落下像是尘埃已定那种感觉，心里有些落寞荒凉，顾不上其他的收拾下表情后继续找老贼，现在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底下暗流的地势微微倾斜，水流不紧不慢，前方的生物种类变得丰富起来，光线变得亮了许多，一路上的路线只有一条，但老鼠洞不少，叽叽喳喳声不断，莫永生的足迹仍然没有发现。

依靠着自己的感官，白绝浊放低步子，前方老鼠马上要出现并袭击他。

叽呀！

蜂窝般的老鼠洞钻出大大小小的耗子，它们嘴里叫嚣着，挣扎一番后竹矛上串起十几只，脚边躺着十几只，对待这些小东西得狠，丢面了它们就会反扑你，到时候难免经历不怕死的老师。

身后与众不同的窸窣声在靠近，白绝浊知道现在没有时间再跟这些玩意打斗了，一路上一边跑一边摘下身上扒着的老鼠。

老鼠的领袖们似乎也看到了不对劲，叽叽喳喳的指挥小老鼠们逃，而那些来不及回洞的老鼠则是和白绝浊一起跑，打架不太擅长的它们跑起来不亚于他，有些扒在身上的还不愿意下来，当白绝浊是乘骑。

“靠！有没有骨气，下来咬它们啊！”

老鼠们没有在意他说的，一双小手紧紧扒着，就算是现在白绝浊割下一块肉都不会放手的那种，眼前灯火愈发明亮，人类的痕迹逐渐出现在眼前。

双脚飞奔，一路风驰电行，身上的耗子甩掉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