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榕树随风摇曳,再来的时候上面已经躺上只猴子,翘着二郎腿,嘴里嚼着东西,脸色戏谑似笑非笑。
猴子挠挠头消失在树上,钻入草丛没了动静,于是继续向着下面走去。
一路十分安宁,而衣服上的狼头却不太安分,晃动的频率变多。只感觉周围的野草越来越多,野草顺势疯长到小腿大小,他被挤在草丛中看起来很渺小,四周茫茫然。
身后泥路被野草后来居上,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
随即掏出竹矛和匕首,先用竹矛探路再用匕首割草,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每多走几步就会有野兽出来,随手拦下后一顿摸索发现了熟悉的路径,在小女孩的视角里看到过类似的场景,
越过飘着衣襟的枯木,再向小路,野果出现在眼前,顺着再走一会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野猪朋友,现在上面只剩白骨,连同它口中的野果已经化成了灰。
白绝浊花了点时间弄了个坑埋了它的尸骨,泥土松软像是春天润过的,用竹矛凿记下的就可以了,随后立块小石头,摆放些刚摘的野果放在上面。
来到洞口,很干净但有股味往外飘,这里没有什么野兽到过的痕迹,里面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传过来。
越往里面走,里面的味道就越浓烈,洞穴的尽头很深。
暗淡的视线下能见物很少,缓慢前行很久都没到达尽头。
就在回头的一瞬,天旋地转,人体翻转,在眼皮子下成了逆空间。
适应过来后睁开眼发现洞穴内已经没有了路,而此时正对着外面的世界,洞口明亮的未曾变化,现在只好朝着外面走去。
跑着出了洞穴,外面光景变得陌生又熟悉,刚一踏出洞口,身后立马消失。
白绝浊回到了大树的那个地方,那个问了三个问题的大树面前。大树没活过来,它已经完全死去,这个场地上看起来是个角斗场,墙壁四处出现了和白绝浊身后一样的门户,四处出现不同怪物。
踏上场地,四周开始灌水,水流弥漫把这里包成个圈,踢下一个小石头,瞬间腐化成灰,这水可不能碰。
其他怪物看起来不像是认识的,对上眼的已经开始打起来了。
场面经过他两这一刺激顿时开始激烈的交锋,什么法术武器一涌而上,有的怪物扛起大刀往前挥砍,有的硬抗伤害凭着肉体交手……
白绝浊的威胁看起来很小,没人在意,仔细观察后发现这些怪物的眼睛通红,情况有些不对头,他们是凭着血性在打架。
只见一个小老头耗子杵着拐杖,嘴唇微动,念动咒语,一道闪电浮在他手中,直指对手,对面也不是吃素的,双手合十,振振有词,一道盔甲涌起挡在面前,抵挡了闪电的伤害,又双手结出道法印,半空随着他的手出现数道冰锥,如雨点般追击老耗子……
现在的战斗,白绝浊不好插手,现在他的目标是摸尸。
大树扔下的尸体看起来不简单,指不定和先前遇到的那个家族大差不差的。悄悄路过,时不时的有闪电冰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射过来,幸好灵敏一一躲过,不然挨一下就不知道能不能再起来。
“寒缒!”
“不动琉明!”
“破魔影刺。”
……
招式不断,尽管看起来五颜六色的但场地仍然一点事没有,就连个坑凹都没。
摸索的来到中央,翻过尸体,人已经被吸干,只剩个皮囊,在那个肌肤下,在那干瘪如枯皱纹的上面,生气只如被吞噬的玩物,黑衣下无疑什么都没有,他们在死之前古怪扭动,场地中央吟唱悄无声息的呢喃,以人类语言所无法到达的诡谲低沉,让每一个瞥见它的生灵都感觉到了深壑的坠落。
白绝浊首先接触的是最外围的尸体,越靠近大树越失智,但现在只有强忍着乱斗结束,沉闷完厮杀才能进一步探索,不然探索在一半的时候突然飞过来一个法术。
疯狂悄然滋生,像一滴墨水蔓延在水中,渲染思维无法自拔。
“哼!”
脑中传来陌生的呵斥声,是那剧场里愤怒的声音。
“嘻嘻~既然不想醒来就让他陷进去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