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并没有搭理他,继续伸着双手,双眼无神的望向面前的槐树,嘴里好像还不断地嘀咕着什么。
“你别在这儿装神经病,你是怕我们发现你不好的事情吧,所以你才在这里装神弄鬼地吓唬我们,我们才不怕呢......”龅牙莲,尖锐的嗓音带着颤抖向桂花指责着。
此时,趴在墙头上、靠在门板旁的当地乡亲看出了端倪,他们之中有位老大爷跛着脚赶忙走到七名知青身边,急忙阻止他们接近桂花。
“你们别动!千万别碰她啊!”老大爷的手已经抓住了其中一位男青年肩膀处的衣服,但没能阻止阿康和其他人上前想架住桂花的行动。
“啊!啊!啊!”阿康手心被桂花手中的剪刀穿了个洞,其他两人手臂被划了个大口子,鲜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见势不妙,龅牙莲、皎皎、阿菊,转身就想跑远远的,但她们没想到,桂花的移动速度不是一般的快,瞬间便来到了龅牙莲的面前,一手捏住她的两腮,另一只手拿着剪刀便探进了她的口中,“啊!”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龅牙莲的舌头被剪了。
紧接着是皎皎遭殃,她的舌头虽然没有被剪掉,但也被剪的分叉了,这还是因为人群里很多壮汉帮忙拦着、拉扯,才把桂花制服,用很粗的绳子绑了起来。
在大家乱哄哄地阻止着桂花伤人的时候,没有人看到他们流的血都迅速地融入到地下,供给了那颗歪脖子槐树,它的生气更浓烈了,邪气也在慢慢地蔓延。这个紫红色邪气还是没能逃过叶子的洞察,整个事情,她有了大概的了解。但就是少了最关键的核心,所以她继续在桂花的体内听着、看着人们的举动。
此时,阿菊与那个被老大爷拦下的知青害怕地离桂花远远的,拽着老大爷急切地问着事情的缘由。此时除了几名大汉看着桂花,还有人去村中请老中医来院中给伤者、桂花看伤外,其他人都被村长赶走了。
村长也好奇地问那位老大爷:“中叔,为啥这女娃娃要这般啊?”
老大爷中叔,看到大家都既好奇又害怕地问自己,他转头看了眼远处的槐树,便深深地叹了口气:“唉!好嘛,我讲给你们听。”
这院中以前住着一对儿新婚夫妇,男的经商,要经常跑外边,好几个月才回来一次,他家的新妇长得很美而且人很温柔善良,把家打理的很好,但总有些歪心思的人嫉妒,看不惯人家好,包括男方这边的婆母,总想趁着男子没在,过来找新妇的茬,让她干很多粗活累活,来磋磨她。不过就是这样她也没有怨言,任劳任怨的。
突然,有一天那男子回家了,并且跟新妇说不打算外出了,等过完年再说。新妇当时还很开心,终于两口子可以踏踏实实地在一起过年了,可奇怪的是,今年他们两口子都没有去男方老宅陪老人过,这让男子的娘,也就是女子的婆母愤怒至极,直接找到他们家,劈头盖脸地数落新妇。还说她是不是找了其他男子苟合才不敢回老宅。这句话就严重了,那时这种话会要了那新妇的命。
也就是那时新妇才发现,一直陪着他的男子,并不是她完整的丈夫,因为大家都看不到他,只有她看得到,第二天她才得知自己丈夫的尸体在离家不远的雪地里被人发现的,好像是遇到了劫道的谋财害命,大概已经死了七天了。
女子疯了,将尸体抢回,就要埋在自己家的院中,每天都陪着个坟过,不久后,那个坟旁长出了一颗歪脖子槐树,疯女人每天都在精心养着那颗槐树,直到有一天有人嚼舌根又在说女子跟别的男子好上了,婆母再次找上门恶语相向,疯女人受不住,含恨将自己吊死在歪脖子槐树上,但之后尸首却被婆母埋在了村口外。
自此后,我们村其实好久都没敢再动用这个院子,那家的婆母将院子给自己小儿子一家四口住,都出事了,一个个吓得又连夜搬走了。
“那中叔,现在这情形,我们该怎么办啊?”阿菊颤着音问道。
“先等老中医来给这位女娃娃看看,你们以后就离这个院子远点吧,我也会和村长商量把她安排到其他院子住。”
大家赞同了老大爷中叔的话,而老中医很快也治好了桂花他们的伤势,桂花清醒后,不同于其他人远离这个地方,而是向村长和老大爷建议,要将那故事中的女子骨灰也埋在这棵槐树下,当骨灰入土后,叶子明显发现桂花身上的邪气一下子就散净了。
叶子脱离了桂花的身体,又开启了新的时空之旅。而万辰也像看完了一场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电影一般,逐渐醒来,但醒后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感到十个手指肚隐隐有些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