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之爵位虽不高,却是圣上亲封的正五品县子,你又算是何物,入大理寺竟敢颐指气使,堂而皇之坐在椅上?谁人惯你这等恶习!老家伙,说到底你不过是个无官无品的管家,于本县子面前咆哮,你有何资格!?”
吴管事趴地不起,狂吼道:“武植,你好大胆子!老夫必……嗷!”
武大刻意踩在其手上,加重力道,装作未见,续道:“本官至大理寺,礼遇寺卿自是应当。然吾乃正五品,寺卿为从七品,彼回礼并无不当。即使有失礼之处,也非你这老朽所能指摘!勿以太尉府为靠山便张狂不已,实则仅为一犬吠之徒。非我父,何须姑息!?”
言毕,武大佯作刚发现踩到吴管事之脚,“哎呀,失礼,未曾留意。”
此言一出,吴管事几欲吐血,内外交困,痛不欲生。
武大伸手欲扶,吴管事怒道:“滚开,不必你假慈悲!”
正中下怀!
武大嘴角微勾,松手之余反加重力,将吴管事再度拽倒,重重摔地,下巴着地,状如犬食粪便,满口牙齿或已摇摇欲坠。
寺卿孙少哲实在不忍,上前扶起吴管事,叹道:
“吴管事,吾敬武县子,非仅因其爵位,更因其为朝廷献上新粮南瓜,大大缓解民生疾苦,望你能理解。”
吴管事脸色铁青,怒发冲冠,怒气冲天。
他甩开孙少哲,大步流星而去,撂下狠话:“孙少哲,等着我老爷参你一本!”
真是恩将仇报!
武大眸光微敛,对孙少哲道:“寺卿勿忧,高太尉若上奏弹劾,吾愿为证。”
孙少哲苦笑摇头,道:“此位本就树敌无数,诸多朝臣对我本就侧目。若高太尉稍加挑拨,吾……罢了,罢了。”
言辞之间,尽是落寞。
武大心中暗记此事,对孙少哲的好感油然而生。
吴管事那老不知羞耻之人离去后,余下的查问,实则是交谈,进行得颇为顺畅。
无论孙少哲如何问,武大皆是重复与高达所述,坚称林冲无辜。
孙少哲为此亦感头疼,高太尉府仅是怀疑,无确凿证据,武大拒不承认,大理寺又不敢施以重刑,只得拖延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