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修女的动力甲涂成了金属蓝色?
姐妹会中有六个主要的修会,这些修会的涂装或银、或黑、或红,但从未有过金属蓝色,
这是否意味着战斗修女内部出现了一些值得在意的变化?和那个情报中的圣少女有关吗?
但提瑞恩没时间多想,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怠慢了莫雯.瓦尔女士,这位战斗修女会的大修女长,
战斗修女会的大修女长是整个帝国中最尊贵的身份之一,甚至有机会成为高领主的一员,即便不在高领主的位置上,其权势也超过提瑞恩,
毕竟提瑞恩的权势只来自于帝国律法上赋予的权利,没了帝国律法,一个巢都混混都可以杀死提瑞恩,
而莫雯.瓦尔女士不一样,她的力量来自于她自身、来自于那套楷模动力甲“涤罪奇铠”,来自那些追随着她的战斗修女姐妹们.当然,更来自于她灼热的信仰和帝皇的庇佑,
这位莫雯.瓦尔女士虽然年轻,上任时间甚至不足一年,但提瑞恩已经听说了许多有关于她所带来的诸多奇迹,
那是一位受帝皇保佑的女士,毫无疑问的。
只是这位女士性格直率,多留恋于前线,很少回到泰拉卷入政治之中,这是为什么来见自己?
提瑞恩感到了奇怪,但还是整理好衣装,从自己灰暗的房间中走出,穿过镀金的门槛来到了他用足足八十年时间打造而成的会客室前,
他看到了洁姬口中的金属蓝色动力甲,就披在大修女玛格达的身上,
这位神圣玫瑰修会的大修女自冥府星系的莱西奥星上归来,然后便进入了泰拉上的修女会总部先知修道院中隐修,宣称将在其中感悟帝皇的指示但洁姬的间谍帮着提瑞恩获得了一些不一样的消息。
玛格达大修女自冥府带回来了一个浑身布满烧伤的少女。
没人知晓那个少女从何而来,又是什么样的身份,甚至连国教教宗都不曾知晓。
但提瑞恩知道,玛格达大修女宣称那就是圣少女,帝皇的意志曾降临在少女的身上
这个情报当然不是靠着洁姬的间谍,洁姬的间谍无论如何也进不去战斗修女们的教堂,
这是靠着提瑞恩和禁军之间的合作知晓的禁军似乎有意将这个信息透露给他,但禁军自身对此却没有任何动作,难道在禁军看来那个少女真的曾被帝皇的意志寄宿吗?
不过,一位被帝皇意志寄宿过的少女相比起那些星语中令人不敢置信的传闻,似乎也没有这么不可置信了。
提瑞恩看着护卫在会客室门口的玛格达大修女,
莫雯.瓦尔女士带她一起前来,是否意味着姐妹会的内部也已相信了圣少女的存在,禁军和战斗修女之间是否在私底下达成了某些共识?
“玛格达大修女。”提瑞恩微微向玛格达点头致敬:“这是新的动力甲吗?非常奇特的色彩。”
“这是信仰的姿态。”玛格达只是微微让开一步,示意提瑞恩进去。
提瑞恩不留痕迹地苦笑了一下,这明明是他的会客室,怎么显得他像是个外人一样。
他推门走入会客室中,只见莫雯.瓦尔正坐在一座燃烧着火苗的砂石壁炉前,
这个壁炉是前法兰西联盟的遗物,提瑞恩曾经热衷于保护这些古老的遗物,以向银河中和现实帷幕之下的那些事物宣告:人类并非只有黑暗、腐朽和战争,人类亦有光明、历史和文化。
但在星炬熄灭的这些日子里,提瑞恩已经忘记了这昔日的爱好。
莫雯.瓦尔看起来年龄并不大,她的发丝黑银交错,被壁炉的火光映照着发橙,同时她的眸子中也倒映着炉火的光芒,
不,不是炉火倒映在了她的眸子中,而是她的眸子中充斥着的精神真的在汹汹燃烧。
提瑞恩很久没有见过这种目光了,在大裂隙展开之日后,在星炬熄灭之日后,他从未见过还有一个人的眼中燃烧着火焰,
就像星炬已不再指引着人类了.提瑞恩想起了星炬庭总管利奥普.法兰克,他是高领主之一,和提瑞恩在政见上始终有冲突,
但他已经死了,他在卡迪亚陨落后他尝试重新点燃星炬,可所有的尝试最终带来的只有灾难,也最终害死了他自己。
星炬是神的领域,不是凡人能触碰的。提瑞恩有些悲伤地想到。
也许真的要想那些混乱的星语中说的一样,只有一位原体回归才能重新点燃星炬,给人类带来希望。
“当太阳熄灭时,凡人才想起来他们多么需要火焰。”
提瑞恩刚刚坐下,还未来得及开口,莫雯.瓦尔就领先提瑞恩一步开口说道。
“您是说星炬吗?”提瑞恩微微一愣问道。
“星炬、信仰、帝皇还有希望。”
莫雯.瓦尔抬起头看向提瑞恩说道:
“这些都在其中,都是凡人赖以生存之物。”
她的目光离开了炉火也依旧汹汹燃烧,炽热夺目,
“当星炬熄灭之后,我只能依赖对帝皇的信仰在银河中战斗。”
“当我回到泰拉之时,我惊恐地发现姐妹们竟开始另崇他物。”
“我怒火中烧,冲到了那位圣少女的面前但当我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就明白她的身上当真有神圣存在。”
“除了信仰与帝皇,另一团火焰也已燃起,并即将烧向泰拉。”
“总理阁下,你准备好迎接希望的降临了吗?”
希望?在这个黑暗的时代还有什么称得上是希望吗?
除非是.除非是真的有一位原体归来.
提瑞恩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心底里忽然想到了诸位原体,想起了最近通讯中的那些有关原体回归的传言,想起了那些泰拉街头回荡着的预言想起了她童年时的小小幻想。
“难道是?”他怀着一点希望开口说道。
希望,希望忽然在他的心底里生了起来,
一想到那个可能,那个原体回归的可能性,那流血的战吼声,荒淫无度的呻吟声、尖锐的鸟叫声、腐败的蝇虫,那些环绕在他耳边的幻听似乎都减弱了,